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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23日上午上午十点,华盛集团公关,法务和财务三部门联合发布公告,以10港元每股对港信影视进行全资收购,并将其并入旗下的影视部门成立新的全职子公司,华盛影娱,由港信艺术部门负责人望贺霄(Sylvia)女士担任CEO,这一收购,预示着港信影视彻底失去港城的娱乐话语权,而华盛集团也一跃成为成为国内仅次于泛海集团的第二大影视公司......”
  望贺霄窝在纪楠怀里,神色怏怏地看着新闻里财经主持人滔滔不绝的播报和分析,巴掌大的小脸上尽是漠然。
  在听到自己的名字时,她才有了反应,微微仰头,正准备问男人为什么让她担任时,唇瓣不经意间轻轻蹭过男人清晰凌厉的下颌线。
  感受到下巴处传来温凉的触感,纪楠放下手中的平板,垂眸和怀里的人对视。
  从港城回来的飞机上,小家伙就不太开心,极薄的眼皮泛着漂亮的粉,应该是在病房里哭过了。
  他试探着问她发生了什么,但那张漂亮的小嘴闭得紧紧地,一句话也不肯说,把人问急了倒是愿意开口了,不过一开口便是娇蛮恶劣地扬言只要他再问下去,就不许上她的床。
  昨天一天也没什么精神,仿佛灵魂出窍,和肉体剥离了,浑浑噩噩,饭也吃不下去几口。
  不给他碰也不给他亲,他偶尔偷偷亲下她手指,还得挨几脚踹。
  一整天就赖在他怀里哼哼唧唧,眼角噙着泪花,怎么擦也擦不干。
  说是撒娇,更像是情绪发泄的方式之一。
  男人深褐色的瞳眸里倒映着她的脸庞,她后脑勺还枕着他劲瘦有力的小臂,干净清冽的雪松和玫瑰香糅合在一起,香调发酵的清冷暧昧,将她整个人团团围住。
  她很喜欢窝在纪楠怀里,这让她有一种像是婴儿待在妈妈子宫里的安全感。
  “怎么了?”
  见人一直盯着他不说话,纪楠忍不住先出声了。
  谁料他话音刚落,她小嘴撇,在眼眶里酝酿了好久的泪珠簌簌落下,顺着瓷白漂亮的脸蛋往下滑。
  望贺霄一偏头,泪珠就淌在男人的小臂上,像是被火灼伤一般,痛感顺着小臂蔓延至心尖,纪楠见不得她流泪,在没搞清楚原因之前,他只能轻哄:
  “bb怎么哭了,是不想华盛收购港信?”
  他刚想说反正都是给你玩的,你是老板,想怎么样都可以时,嘴唇骤然覆上一抹温软。
  而后被硬物一咬,丝丝痛感蔓延。
  紧接着,一系列问题朝他砸过来。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Gerry给我打电话那天你就知道了对不对?”
  “我们不是吵架了吗,你不是生气了吗,为什么还要去帮我?”
  望贺霄不想那么没出息,总是在纪楠面前流泪,可是她忍不住。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看到纪楠,内心所有的委屈都开始翻涌。
  就好像迷路的小孩在岔路口遇到了领路人,他会温柔地蹲下身,将她抱起来,带她回家。
  纪楠将问题尽数纳入,把人搂得紧紧的,耐着性子一一解释:
  “bb,我生气是因为你什么事都瞒着我,但和我帮你并不冲突。”
  “我们是夫妻小九,bb知道什么是夫妻吗?”
  像是最温柔,最有耐心的老师,纪楠循循善诱,又是哄又是引导。
  不料学生嘴硬傲娇,这个时候还不忘耍公主脾气,哼哼道:
  “同林鸟,各自飞。”
  纪楠成功被气笑了,他用了几分力道捏了捏女人还有泪痕的小脸,故作恶声恶气:
  “小坏蛋,我就不该去帮你。”
  憋着满腔怒火,熬夜做好应对方案,又马不停蹄赶去港城,怕她还在生气不愿意见他,只能按耐住满身躁动,硬生生捱到董事会当天才和她见面。
  还是借着在董事会面前给她撑腰的机会,才勉强抱了一下。
  现在还要被她气,可谁知他这句气话又说不对了。
  “所以你后悔了对吗?”
  说着又要哭,咬着唇,泪光潋滟,委屈巴巴,娇弱可怜的模样让人有气也生不起来了。
  他只得敛起气焰,继续哄:
  “我哪里后悔了,不过一句玩笑,就这样委屈?”
  “没有委屈,我想你哄我,纪楠。”
  望贺霄将整个身子塞进男人的怀里,像只小奶猫,又娇气又傲娇。
  “我哄,”
  纪楠心甘情愿:
  “只要小九选我,你想要的,我都会双手奉上。”
  撞进那双幽深的眼眸里,望贺霄心头一揪,好像飘荡在空中的心开始逐渐升温,烫得她有些无法承受。
  “我能带给小九很多快乐。”
  纪楠靠近,几乎是贴着她的耳垂说出这句话,她不知道气氛怎么就开始染上了颜色。
  一字一句没入耳道,纪楠从揽着她改为握着她的手,十指交错又紧扣。
  “什么快乐......”
  声音溢出,望贺霄喉咙有些发痒,精致的面庞白里透红,她不敢和纪楠接着对视,敛目将视线聚焦在茶几的花瓶上,鸦睫轻轻颤抖。
  纪楠也不急,好不容易把人逗成这幅害羞的模样,他心情颇好地扬了扬唇,带着她的手,先是按在他的唇上,接着又往下滑。
  “bb,你选一样?”
  粉白的指尖滚烫,红从脸颊蔓延至耳根,她身体有了回忆,在意识回笼之前,她的手已经替她做了决定。
  葱白纤细的食指点在男人形状优美的薄唇上,绯红的耳尖动了动,偏头蚊子哼地溢出一个单音:
  “这。”
  但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眉眼一瞬间由羞涩变得张扬:
  “但不许太久嘛,公司的人不是还要来吗?”
  纪楠轻啄她伶仃的锁骨,按住她手:
  “他们六点才过来。不过bb又坚持不了多久,担心时间干嘛?”
  主人在家时,佣人在打扫时间之外,没有吩咐是不被允许进入主宅的。
  年轻的女佣在花园里精心照料那些名贵的鲜花时,恍然间抬头往远方看时,目光被主宅挑高的落地窗前的场景吸引。
  哐当——
  剪刀掉在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上,声响却传不到室内,自然也打不断那抹春情。
  那是先生和太太吗?
  年轻的女佣轻轻捂唇,遏制住自己想要尖叫喊出声的欲望,瞪大的双目里满是不可置信。
  先生怎么会......
  她印象中的先生,清冷又衿贵,虽说和太太在一起时会温和许多,但她从未想过,他私下里能做到这一步。
  心跳声在寂静的花园里回荡,直到管家喊她去高尔夫球场那边帮忙,她才回过神。
  “你知道我刚刚看到了什么吗?”
  她拍着胸口,边擦拭着高尔夫球场上座椅的扶手,边和好姐妹低语。
  “什么?”
  “先生在给太太......”
  那个字她说不出口,但好姐妹却突然神秘一笑,将她未说出字补充完整,还附带一句“这有什么震惊的,你见过先生吻太太脚踝吗,单膝跪在地上的那种?”
  模样虔诚如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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