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福公寓。
屋子里热气蒸腾,陈天义正在泡热水澡,玛丽柔弱无骨的手在他背上轻轻搓着。录音机里卡带轻轻旋转,流出让人沉沉欲醉的歌声- - -
“昨天,天养七子他们几个来找我。”玛丽柔声道。
“找你做什么?”
“他们太闲了,问什么时候开打?”
“不急!”
陈天义拍了拍玛丽的肩膀:“他们几个就像一群野狼,总要熬几天,等杀气蓄满再放出去。”
“其实,我也很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拿下铜锣湾?”
“你这么心急干什么?”
陈天义坏笑着伸手,在玛丽高耸处抓了一把。
啧啧!
几天没摸,手感依旧动人。
“扑街!又占我便宜- - -”
“哈哈,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这么着急拿下铜锣湾做什么?”陈天义挑了下眉毛道。
“因为- - - -”
玛丽如瀑秀发垂落下来,贴住陈天义的脸道:“我想早点做大佬的女人!”
“这还不简单?现在就可以!”
扑通!
陈天义双手用力,将玛丽抱进了浴池中。
屋子里,春光四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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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母医院。
几名小弟惶恐的看着乌鸦。
砰砰!
乌鸦捶打着铁床,郁闷不已:“扑街呀!现在这个样子,还怎么拿下铜锣湾?”
“老大,现在大B手下陈浩南重伤、大天二死了,能打的没几个。等你养好伤,出去肯定拿下铜锣湾。”
小牧安慰道。
乌鸦心里很烦躁!
自出道以来,他斩人无数。
受怎么重的伤还是第一次!
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大B 。
他能在寸土寸金的铜锣湾扛这么久,也有些本事。
“好啦,给我拿酒来- - -”
“老大,医生说受外伤不宜喝酒!”
“扑街呀!我是你老大,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医生还让劝你老妈不要生你,你信不信啊?”乌鸦翻着白眼道。
小牧只好把酒给他。
乌鸦喝了几口,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半夜。
门开了,一个身材高大的医生推着装满输液瓶的车走进来。
他一瘸一拐,似乎有伤。
进来也没有开灯。
“医生,我还要输几瓶啊?”床上,乌鸦翻了个身。
“就这一瓶!”
医生说着,举起瓶子。
这时一抹亮光让乌鸦心里发冷,接着他看见医生从推车中抽出一把刀,狠狠斩下。
当!
火星四溅。
乌鸦一个滚翻,躲开致命一击。
接着,他双手抓起棉被猛地一甩。
刀斩破棉被,棉絮抖落出来。
正是这一阻挡,让乌鸦趁机按下开关。
灯亮了,一个戴着棒球帽、口罩,穿着白大褂的男子提刀怒斩。
“小牧- - -”
乌鸦拼命甩动棉被,同时用尽力气大喊。
小牧等手下被声音惊醒,急忙赶来。
白大褂男子挥舞斩刀,夺路而逃,
叮当声不断,几声闷哼之后,地上多出一滩鲜血。
一个小弟受了伤,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呻吟。
但他反击时也扯掉了对方的帽子和口罩。
“山鸡?”
“他是大B 的手下马仔!”
乌鸦认出来,叫手下去追。
不一会儿笑面虎也赶了过来。
他第一时间将乌鸦转到了一间私人诊所,又加派人手保卫。
“乌鸦,你安心休养,过几天再去斩大B报仇。”笑面虎安慰道。
“过几天?”
乌鸦跳下床,活动了一下缠绷带的肩膀道:“你马上给我找人,我现在就要去斩了大B!”
“乌鸦,可是你的伤还没好?”
“笑面虎,等我伤好啦,天知道大B会从洪兴借多少兵。”
“做人要讲信用!我说了要半个月内干掉大B,就不能让他看见明天的太阳!”
乌鸦穿戴齐整,出了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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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跑- - -”
“站住,不然斩死你!”
巷子里,山鸡没命奔跑,大口喘气。
“他在那边,追过去!”
山鸡顾不上喘气,再度没命飞奔。
身后脚步声好像死神的战鼓,重重轰击在心头,眼前的路灯不断摇晃,仿佛已经奔到了生命尽头- -
“斩死他!”
一刀斩来,山鸡一个滚翻,扑倒在路边。
一群面目狰狞的打仔手提斩刀,一拥而上。
吱呀!
尖利的刹车声响起,一辆车突然冲出来,撞翻了几名打仔。
“上车!”
“南哥?”
千钧一发之际,陈浩南带着蕉皮赶到。
尽管腿受了伤,无法行走。
但陈浩南依旧用手为山鸡推开车门。
山鸡赶紧爬起来上车。
车子一路疾驰,看着飞速后退的街景,山鸡恍若隔世。
好险!
要不是南哥赶到,自己就要去卖咸鸭蛋。
“南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山鸡奇怪的问。
“其实,你不该去圣母医院。”
陈浩南的表情很复杂,似乎有什么隐情。
“南哥,我一定要杀了乌鸦,替大天二报仇。”
“大天二的仇我会报!你这么做,中了圈套怎么办?”陈浩南拍着山鸡的肩膀,感慨道:“我只剩你一个兄弟,不希望你有事。”
山鸡的眼眶顿时红了。
“可是,不给大天二报仇,我心里过不去。哪怕是死,也要试一试。”
“好兄弟!”
陈浩南的手和山鸡的手握在一处。
“但你知不知道,杀大天二的或许不是乌鸦- - -”
吱的一声,飞旋的车轮在地上擦出一道印痕。
蕉皮的头差点撞上挡风玻璃。
“南哥,不是乌鸦杀的,那是谁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