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许暖继续说：“我不信你这么多年，没看出来我对你到底是什么心思，那晚我亲了你，你应该知道。”
闻序庭听后，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许暖记得清清楚楚，当时的她亲了闻序庭之后，他其实有反应。
当时吓得她几乎手足无措，但是看到闻序庭没有睁开眼睛，她就以为自己并没有被发现。
车内的温度蓦然低了些。
许暖也没打算一定要等到闻序庭的回应，只是觉得不说出来心里还是不舒服。
就算重活了一次，许暖就算知道闻序庭对自己没有别的念想，也一样要说出来现下心里做真实的想法。
闻序庭沉默片刻，突然问：“我知道。”
许暖愣住了，她呆呆地望着闻序庭，半晌都反应不过来。
她确定，确定闻序庭还有后半句没有说出口。
他还有半句是什么？
正常来说，闻序庭知道了自己的心思，不应该是这个反应，也不应该是这种回答问题的时候才是。
“你、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许暖声音有点颤抖。
闻序庭又重复一遍：“我知道。”
许暖缓过神时，很是不确定的问：“你真的是我认识的闻序庭吗？”2
“嗯。”
句句有回应，这难不成能听到她内心最希望的话不成？
许暖眼眶蓦地湿润了，她笑了笑，“可是……怎么可能？闻序庭，你今天是不是忘了吃药，还是说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闻序庭叹息一声，甚至还极其真诚地开始向她问问题：“我这样不好吗？不是你希望的吗，囡囡……”
许暖打断他的话：“是我希望的，但是我不希望这样的人只是作为我的哥哥，你也明白吗？”
闻序庭忽然拿着佛珠开始捻动，眼神也从她身上移开了。
可他仍是回答说：“知道。”
许暖无法自控地开始摇头，心想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当初那个闻序庭。
她不相信，明明上辈子的闻序庭那么抗拒，那么冷漠，而这一次……
许暖忽然觉得，这才像是一场梦。
她是不是已经死了，而这里只是她造的一场梦而已。
要不然，现在的闻序庭怎么和她梦里希望的一模一样？
后面他们两个人谁也没再说话。
回到家时，闻序庭也什么也没说，只是吩咐家里的保姆去做些菜和点心给许暖吃。
可许暖没心情吃饭，直接说：“我不饿。”
没想到闻序庭又没有拿什么规矩来压他，又重新吩咐保姆：“那就做点心和水果。”
太奇怪了。
许暖关上门，躺在床上一直回想。
一直回想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上一辈子她的确没有和顾浅浅说这些话，但是没必要这辈子就是和顾浅浅说了一点真心话，就导致了事情发生的完全和上辈子不一样吧。
特别是闻序庭的性格，变化怎么可能会这么大。
想着想着却想不通，直到卧室外面的敲门声响起。
许暖才起身去开门。
结果看到给她端水果和点心的人是闻序庭。
他这双手，可除了拿戒尺和佛珠，几乎很少拿别的什么东西。
“闻序庭，你，是不是和我一样？”
都是重生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