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窈红了脸，瞪了她一眼后忍不住问：“我很作吗？”
张静摊了摊手：“你还不作？顾谨澜是你老公，又不是路人甲，你在这儿为自己离婚不孕的事哭天嚎地，人家都不知道你为什么提离婚。”
闻言，尹窈眉目一垂，陷入了沉思。
她想过顾谨澜自己不孕的事，但是想到顾母那些话，加上那天顾谨澜身上的香水味和随意的态度，让她根本没有信心说出口。
好半天，尹窈才回房翻出那张皱巴巴的检查报告。
她紧拧着眉，心里除了纠结还有些担忧。
权衡再三，她决定还是找个时间把这事告诉顾谨澜。
次日。
尹窈刚到杂志社，顾明凯便将盒牛奶放在她桌上：“早上好。”
想起昨晚聚会的事，她讪讪一笑：“早。”
可看顾明凯似乎一点也没放在心上，尹窈也就稍稍放下了心。
只是看着那向来温和的眉眼，她更加搞不懂顾谨澜为什么要自己离顾明凯远一点。
难道还是因为那段视频的缘故？
尹窈椅子还没坐热，就被主任给叫进了办公室。
“下个星期一你去渔阳村探访吴霖先生，每天下午五点都要把记录好的报告发给版面主编。”
听了这话，尹窈愣住了。
吴霖是著名的木偶戏传承人，可渔阳村离桐市足足有一天的车程，后半段还都是山路。
上次去做访问，她晕车晕到足足吐了三天。
“我一个人去？”尹窈问。
主任笑里藏刀：“难道我要给你配备十七八个助理？”
尹窈收了声，也不敢再说什么。
本来就不太好的心情因为下星期一的行程更加疲惫。
她看着电脑中没写完的稿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算了，就当去散散心，来个离婚旅行。
下班回到家，张静已经把饭做好了。
吃饭间隙，尹窈突然说：“星期一我要去渔阳村做探访，所以这周末就先搬出去了。”
顾谨澜把当初两人的婚房给了她，她也一直没机会回去看看。
张静却有些不舍：“干嘛搬出去？咱俩一块住好歹也有个照应。”
“你也得谈恋爱，万一你男朋友过来，免得尴尬。”尹窈随意回了句。
张静犹豫了几秒后问：“那你跟顾谨澜的事怎么办？”
闻言，尹窈手一顿：“顺其自然吧。”
说话间，她不免对自己感到一丝厌烦。
怎么一碰上关于顾谨澜的事儿，她就变得这么优柔寡断起来。
晚上，尹窈洗了个澡准备上床躺着。
谁知刚拿起手机，顾谨澜竟然发来一条微信消息。
——睡了吗？——
尹窈愣了愣，心不可控地悸动了瞬。
她瞥了眼身边正在看电视剧的张静，默不作声地敲着屏幕。
——没，有事吗？——
可发过去后足足十分钟，顾谨澜都没有回消息，连“对方正在输入”都没有显示。
尹窈两眼都快盯红了，对方依旧是静默如鸡。
又过了五分钟，顾谨澜终于回了话。
——睡吧。——
尹窈被这两个字呛的直咳嗽。
她发誓，她现在很想冲到顾谨澜哪儿去掐着他脖子骂一句“你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