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面相觑半晌，姜姒突然爆出一句：“不是，他有病啊？”
骂完这句，姜姒蓦地反应过来。
是了，这人还真有病。
本来好好的心情因为这一句话胃口全无。
姜姒揉揉眉心：“那你怎么回的？”
姜晏淡淡道：“我自然是拒绝了，我们盛世，还不需要靠联姻来稳固。”
姜姒心还没落定，又听姜晏道：“不过看样子他不会善罢甘休，因为他说他会给我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
姜晏露出一丝饶有兴致的笑：“你别说，我还真的很好奇。”
姜姒警惕地看他：“要是他给出了，你不会真想把我给卖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江虞的影响，现在的姜姒，说话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换做以前，她是决计不会说出这种话的。
姜晏抬眼睨她：“考虑一下。”
眼见姜姒咬牙，姜晏失笑：“考虑一下怎么拒绝能更不伤沈总的自尊，因为他说这话的时候，真的很自信。”
姜姒想起沈烟怀以前那个Bking的样子，冷嗤一声：“也是，这人一看特别容易恼羞成怒。”
吃完饭后，姜姒蹭姜晏的车回去。
下车前，姜姒想了想，还是决定转告江虞的话。
她认真而又郑重其事道：“姜晏，从前的江虞不后悔喜欢过你，现在的江虞要开始过自己的人生了。”
姜晏微微一愣，眼底有些让人看不清的东西闪过。
不过只一瞬，他嘴角泛起浅淡笑意：“可以，我永远是你的后盾。”
姜姒心脏处泛起微妙的跳动。
无关爱情。
只是觉得，多亏这世间还有些这样的人，才不至于叫人彻底失望。
没过多久，姜晏那边传来消息。
“沈烟怀给出的条件是一个与政府合资的地产项目，价值高达数百亿。”
姜姒笑得讥讽，这可比整个姜氏集团的资产加起来还多。
“看来我在他心里还挺值钱的。”她淡淡道，“姜晏，不然你还是把我卖了吧，我听着都心动了。”
商人逐利，若是以前的她，还真能把自己都给卖了。
姜晏轻笑一声：“你不用试探我，我最近手上有一个北美的合作，还有一个硅谷的科研项目，没空陪他玩，明天哥就飞去大洋彼岸给你挣嫁妆了，不差他那点。”
自从说开了，姜晏对待她不再是那种若即若离的疏淡，偶尔还能开几句玩笑。
姜姒怔愣半晌，心底有些说不清的意味。
她眼中冷凝散去，笑道：“去吧，我下辈子的荣华富贵就寄托在你身上了。”
挂断电话前，姜晏嘱咐：“我看沈烟怀没那么容易放弃，你自己小心点，有事情就联系我。”
姜姒心内一暖，沉默片刻后轻声应道：“好。”
然而姜晏一语成谶。
他的飞机刚起飞，麻烦就找上了门。
姜姒的公寓里，她正视频跟律师推敲抚养权案的后续官司细节，谁料到姜夫人突然一个电话打过来。
电话对面，姜夫人失去了平日里的冷淡优雅，声音带着迫切清晰的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