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日里清风吹动,日光透过窗缝射在床幔上,幔影交织映在男人的脸上。男人浓密剑眉间下紧闭的双眸莫名柔和,挺直鼻梁下的红唇微扯,能感觉出来他做了个好梦。
秦诗忍不住用娇粉的嫩指轻抚上那浓密的剑眉,心里不住笑了两声,还真的挺扎手。在往下是鼻梁直至嘴唇顿住,果真是妖孽的皮囊,才吸引了她。
娇粉突然被含住,“啊…”快速抽出来吹了吹:“你属狗的吗,怎这么喜欢咬人”。
狭长凤眸突然睁开,闪过一丝笑意,忍不住捏了捏她鼻尖:“是谁醒来不安分,在人脸上乱摸的”。秦诗双颊突红,娇嗔双眸一瞪:
“大人这太阳都晒屁股了,你不去公位?怕不是要迟到了,外人可要编排你”
搂了搂她的香肩,下床洗漱更衣,突然回眸,丹凤微眯:“怎的?现在都开始担心我上职迟到了”。秦诗躲在床幔后没说话。
穿戴好,秦诗正发神,幔子被掀开:“我走了,看你绣活手工挺不错的,我正好缺腰带”然后按住她亲了一通就快步走了。
秦诗忍不住“呸”了两声,他缺难道她就要做么,再说那腰带一般都是给自家郎君绣的。
接着正准备起床,就见昨天那两丫鬟进来,一个扶她,一个准备给她更衣。摸了摸头:“你们不用这么伺候我,我本也是丫鬟,而且也不习惯被人伺候”。
一说完就见那两丫鬟跪下:“小姐,您不要这么说,这是嫌我们伺候不周么”
“是呀,小姐,伺候不周的地方您说我们改,可千万别让我们不伺候,不然我们就在府里待不成了”
看着两人这样子,秦诗也明白了不为难她们,任由她们伺候。
吃完早点,秦诗看了眼她们两道:“你们叫什么名”
年纪大点的道:“奴婢叫小花今年18,她叫小草刚满15,我们是两姐妹”
秦诗心想怪不得两人长得像,疑惑道:“那你们怎么到府上的”
“家里不宽裕,爹要给弟弟娶媳妇,就把我们两卖给人贩子了,幸好我们两运气好被卖进府里,正好来伺候小姐”说完,两姐妹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叹了口气,都是可怜人:“我也是穷人家的,从小没父母,一切都过去了,后面就是好的了”
看了眼外面:“现在这季节正好,不冷不热还有太阳,你们会踢毽子吗,咋们乐一下”
两姐妹对视一眼,知道遇见好主子了,忙笑道:“会的,会的”。小草搓搓手:“奴婢还会自己做呢,就怕小姐嫌弃”
秦诗走过来拉起她手往外走:“嫌弃什么呀,我们本就是一样的人,那咋们就快些做了好快点玩,好久没玩了”。
两人心里都暖了一下,从来没人对她们这么好。
锦衣卫里谢贤身着黑色金蟒服,坐在主位上。右下方谢六扶手行礼:“大人,程郭将军过几天就要回京了”
旁边的杨宗哼一声:“怕这次回来,不仅因为打了胜仗,更想打压咱们大人,真是愚忠”
谢六讽刺一笑:“当年他们打仗朝廷动荡,是大人铁血手腕稳定朝廷扶持新帝,他们打仗粮草不足,银两短缺,还不是大人想的法,结果他们倒打一耙不感恩,还说大人不忠不孝,把持朝政”。
只见谢贤斜端坐上方,头发散了一般在半空,一手搭膝盖手掌撑着头,一手在宽大袖下指尖摩擦,丹凤一台,红唇微扯:“安国定邦,程家也是满门忠烈,当年战死就剩程郭一人,也能一览狂澜,他也是个英雄”
摩擦的手指停顿,呵~这才多久都开始想念摸在她身上柔感和她身上散发的味道了,眼神一暗,双眸一闭,还真是色欲熏心呀,不由一笑:“对外一致,对内个凭本事,且他也奈何不了我”。
杨宗跟谢六一道出去,他越想越奇怪,拉着谢六道:“大人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好事,我想着刚刚他那笑也不是对程郭的讽刺笑呀,到像是发自内心的笑”这可是太阳大西北从未有过的。
谢六神秘一笑,凑到杨宗耳边:“这不是万年和尚终于开荤了吗,这才开始自然…你懂的”
杨宗潸潸一笑“哈哈哈,还以为大人不好女色,好男…想不到误会误会,真是恭喜大人了”看来我得回去好好物色一下美人了。
督主府,秦诗跟小花小草玩累了,正好下午无事,她们仨就坐在亭子里绣帕子。
小花:“小姐这手艺可真巧,什么样式都绣得活灵活现” 小草羡慕的看着:“对呀,小姐绣得真好看,姐姐也会绣,就我绣得一团糟”
秦诗看了一眼小草绣的,忍不住笑道:“你这凤凰绣得跟鸭子一样,不过不着急都是慢慢来的,我最先也差不多”
小花也笑了笑:“是呀,你这才开始就不耐烦,还怎么绣好,要慢慢来不要急”
秦诗看着手里的帕子,还是放下:“小花,你去找谢管家要快好布料,就说是大人要用的”
“是”
谢贤是在晚膳后回来的,回来便喊人备水沐浴,秦诗就在床上躺着懒得动弹,正好谢贤这人不管沐浴还是更衣都不让人伺候,都是他自己动手。
秦诗莫名有点害怕,听见他进来的脚步声,就在床最里面闭眼装睡。
谢贤进来就看见被窝里拱tຊ了一团,就有个头在外面,然后上床,莫名心安,有种很奇妙的感觉,说不上来,好像他们是成亲许久的夫妻。
想着不由一笑,侧身躺在她身后,一手撑着头看着她的侧脸,白皙的脸颊带着一些娇红,望着她额头的虚汗,手指弯钩碰了碰她鼻尖,弯细眉下的睫毛轻颤。
接着手往下才碰到衣领,装睡的人假装醒来,似迷糊的看着他:“大人回来了,可有用膳”。
收回手,拂了一下自己的鼻梁。然后替她把额头的汗渍擦去:“这天盖怎么严实,不热?”
秦诗心虚的看了一眼他,然后撇开:“呵呵,不冷,我体虚,这不还冒冷汗吗”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带进怀里,他一手从她脖下穿过手掌握着她肩,一手揽着她腰,身体不由僵硬:“这怕不好,免得大人过了我的寒气”。
只听见头顶传来一声闷笑:“无妨,本督体热,正好我们互补”。
秦诗憋了一口气不好说什么了,两人就静静抱着,看他没做什么,不由放松了身体。但过了一会儿,越抱越热,秦诗忍不住想离他远点,但刚有动作便被他揽回。一来一往不知多少次,秦诗白色里衣凌乱了,露出肩头。
谢贤手掌在她白皙肩上不停摩擦,一手紧握住那细而软的腰,一用力,秦诗不由身体贴近他,头微仰。
谢贤低头,望着她翘睫下微嗔的双眸,还有那热红的双颊,许是热的有点干,她不由的用舌尖舔了舔红唇。她不知道这种时候,这动作无疑是“火上浇油”。
秦诗看见谢贤眼神深沉,听见他喉结滚动了两下,然后俯身靠近她耳边呼出一口热气:“本来想让你休息两天,但看你这样子想来那药效果不错” 。
咬了咬她那娇嫩的耳垂,感觉到她身子一颤,气息更加火热:“且你一直勾我,就不要怪我不忍了”
秦诗抬头双眸微怒,还不等开口,就被封住,然后谢贤翻身而上。
唇齿相接,里衣早已不见,秦诗想反抗,奈何双手被他抓住压在两旁。看她要呼吸不上来了,便放过红唇一路往下,秦诗颤喊:“我哪里勾你了,明明是你自己~”。
谢贤唇至她胸前为抬头,双眸已经昏暗里面是控不住的炙热:“你勾了,你的眉,你的眼,你的唇,你的娇态神情,身上无一处不在勾着我”随后便扯开她最后的遮掩,头掩埋而下。
秦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除了不停求饶,已经无力反抗。现在才知道他们第一次谢贤根本没有尽全力,是怜惜他第一次的。
小花,小草在门外听见里面的动静,不由红了脸,然后纷纷退后几步。等了近三个时辰才听见“备水”的吩咐。
本想进去伺候秦诗,可谢贤不让,他亲自抱她去沐浴。她们只得出去。
两人清洗完,谢贤抱着她躺回床上。看她累得眼都睁不开,亲了亲她额头:“你这样子我不舍其它人看,丫鬟也不行,只能我一个看”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秦诗已经听不清他说的话了,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便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谢贤早就不见了,小花小草进来赶忙伺候她起身,小花看见她脖子,连手臂上都是痕迹忍不住道:“大人也不知道怜惜点小姐”。
小草:“这才好呢,我看要不了多久小姐就可以怀上小主子了”
秦诗听见不由一愣,她差点忘了这事,他们两个万不能有孩子,第一次想来没这么容易,现在跟以后不能不防。
随即道:“小草你先去备点吃食”
等小草一走,沉声道:“小花,你去帮我抓副药,我想你也知道,切记不要让人发觉包括小草,她藏不住事”
小花面露担忧:“小姐不想生,这是为何”
秦诗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因为这里不属于我,也不适合,我早晚会离开的,我们都是普通人,他早晚会有门第匹配的妻子,我虽人低,缺不为人妾”
小花不由一愣,本就是同样的人,知道她的难处:“是,我等下就去,就说出门给你买点零嘴”
秦诗静静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点讽刺,差点她就忘记了本意,差点就陷进去了。
他们两人其实都不知情为何而起,为何而生。
锦衣卫谢贤正准备下职,杨宗看后不由朝谢六道:“平日里在大人在锦衣卫处理公务,很少回府,底下人都以为大人住锦衣卫了,现在~”
不由好奇:“那女子长得到底如何绝色,我到是有些好奇了”
谢六自然不会把谢贤中毒这事说出来,只道:“也不是什么绝色佳人,也就算小家碧玉吧” 随后跟着谢贤回府。
杨宗摸了摸腰间配玉:小家碧玉么。
谢贤才回到府,谢三便上前:“大人,有事禀报关于秦姑娘的”。
谢贤脸色不由一沉:“来书房”
秦诗手本来就巧,且速度也快,这才一天功夫那腰带就做了一半。小草不由赞叹:“小姐可真厉害,绣得快不说,这花纹也好看”
秦诗只笑了笑放下手里的针线,想来谢贤应当快回来了:“行了,今天绣了一天,你们也累了,先去备水,准备晚膳吧,大人也快回来了”。
当谢贤进入院子,房门没有关,一眼便看见秦诗在桌前,等走近她都没发现,看见她手里的东西,心里不由一热:“给我的?”
秦诗吓了一跳,手不小心被针扎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人含住了。
“怎胆子这么小”把她手指拿在手里捏着,望着她那羞红的脸,凤眼邪魅。
秦诗抽回娇嫩的手指:“还不是大人武功厉害,悄无声息的,都可以做贼了”。
谢贤不在意一笑,拿起腰带修长的手指细细摩擦着,秦诗看着莫名感觉像着摩擦她一样,不由一热。却见他突然俯身靠近她耳边暗沉道:“我甚是喜欢”。
秦诗羞红着脸一把拿过腰带,收起来:“水已经备好了,大人先去沐浴吧,出来就可以用膳了”。
谢贤愣了一瞬,当沐浴时,莫名一笑,这感觉还真奇妙。本来心里无缘有气,看看见那腰带就散了,在听见那些话,本是在寻常不过的话,却让他心里出现莫名的悸动。想着要是再多个孩子,这感觉也不来赖。一个像她的孩子,回来有她有孩子。
用完膳,两人就歇息了,本来以为他要做什么,可一个时辰他只是抱着她睡觉,她也就放心了。当她迷迷糊糊要睡着时,突然听见他哑着嗓道:“你为何吃避子药,不想生我的孩子?”
秦诗一下子清醒了,睁眼沉眸,不由手握成拳:“我们不是只是合作关系吗,还有一个多月你给我报仇,如何你毒解了,我就离开”
“呵呵呵~”
听见他阴沉的笑,抱着她的手越勒越紧,不由抬头一望,剑眉邪魅,那邪魅下的眸中透着看不清的阴沉,红唇微扯,无端让人觉得寒冷刺骨。
秦诗生出无尽恐惧,想逃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