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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妧喝了酒,已经半醉。
霍寒年把她带到停车场,单手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要她上车。
温妧不愿意……
她醉了,但没有醉死。
她抵着车门,微仰着头,红唇微启声音沙沙的很性感:“霍寒年,我不要跟你回家!我们要离婚了!”
霍寒年居高临下,黑眸一瞬不瞬地瞅着她,看她喝醉后风情万种的样子。
他从未见过温妧这副样子。
一身香槟色真丝衬衣加鱼尾裙,明明再端庄不过的穿着,此时却尽显女人韵味。
她身上每一寸曲线,都在勾引男人去抚摸、去占有。
霍寒年凑在她耳根,咬牙切齿:“看看你现在,哪里还有半分良家妇女的样子?”
温妧仰头望他。
她的眼神,似乎清明了点儿,但随之又混沌不堪。
霍寒年放弃跟她说理,直接将人推进车里,带了一丝粗暴。
温妧闹着下车,她的身子靠在椅背上,不停喃语着霍寒年不喜欢的话。
霍寒年挺恼火的。
他直接锁了内锁,正要给温妧扣上安全带,余光却扫到了对面的车子……还有对面车里坐着的人。
贺季棠。
两辆车打着车前灯,两个男人坐在车里,互相打量对方。
贺季棠的眼神,如墨染的黑夜。
霍寒年亦是。
良久,霍寒年侧身给温妧系上安全带,温妧醉得半梦半醒,不舒服地动了动,仍在呓语:“我不跟你回去。”
霍寒年轻摸她细嫩脸蛋,声音微哑:“不跟我回去,跟谁回去?”
语罢,他也不管她再说什么。
他坐正了身体,面无表情地看向对面的贺季棠。
随后,
在那人的目光下,将温妧带走。
两辆名贵车子错身而过,贺季棠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而霍寒年,则是很冷的嗤笑一声。
……
华灯渐暗,夜深沉。
霍寒年的车子缓缓驶进别墅,家里佣人听见动静,立即过来给他开车门,很温顺地问:“先生,需要准备宵夜吗?”
说完她愣了下:“太太回来了!”
霍寒年解开安全带,淡声开口:“煮一份醒酒茶一会儿送到楼上,太太喝醉了!”
佣人连忙点头,去办了。
霍寒年侧身,看向副驾驶座上的妻子。
温妧在车上睡着了,纤细的喉部微微绷紧,引着下面的柔软身子亦是在空气中微微颤着……光看着就让人受不了。
霍寒年不是圣人。
他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他倾身伸手握住她,稍稍把玩,黑眸盯着她的脸蛋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的表情。
女人也有需求,何况温妧醉了。
她被霍寒年那样对待着,情不自禁地软哼出声,无意识地喃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霍寒年……霍寒年……”
“咔”的一声。
霍寒年解开她的安全带。
他下车,把温妧打横抱出车子,笔直走向大宅。
温妧喝了酒被他晃得头痛,她情不自禁地揽紧霍寒年的脖子,伏在他的颈窝不住地喟叹:“霍寒年,你慢点儿……慢点儿……”
明明是说走路,却说得那么浪。
霍寒年忍不住低头跟她接吻,边走边吻,唇齿间都是红酒与动情的味道,一触即发。
主卧室,水晶灯光璀璨,
地板上,乱七八糟地扔着彼此的衣物,男人的衬衣皮带和女人裙子丝袜羞耻不堪地堆叠在一起,让人看了脸红心跳。
佣人弄好醒酒汤,原本是要送过来的。
透过门缝,却见着豪华大床上隐约的旖旎风情,她连忙退下……
霍寒年挺急,
衣服还没有脱净,就拆了那个戴上。
他一手握住温妧的小颈子,另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将她压向自己,额头相抵,他高挺的鼻梁抵住她的,薄唇亦是……呼出的灼灼热息烫的温妧微微颤抖。
她有些意乱。
但是在心底深处,她又觉得有哪里不对。
她跟霍寒年,不应该做这种事情……
在男人情动得不能自己时,温妧伏在他颈边,贴着他的耳际轻喃:“霍寒年,我们什么时候离婚?”
霍寒年身体微僵。
他轻捏住她软嫩小脸,迫她看着自己。
温妧面孔薄红,晕染着成熟的女人韵味,她静静地望着他无意识地轻喃:“霍寒年,你知道不知道……其实我不喜欢你了,不喜欢了!”
她说了好几遍——
霍寒年脸色突然变得难看,他捏着她的下巴,盯了她许久,轻轻吐出几个字:“你以为我会在乎?”
他确实不需要在乎。
因为他不爱她,因为他们的婚姻开始就是错的,因为……
理智告诉霍寒年,现在他根本不需要在意什么幼稚的喜欢,他只需要一个柔顺听话的妻子,只需要发泄掉身体的多余精力。
床上,就是温妧软嫩的身子。
他只需要占有她。
就像是从前的每一次一样,哪怕温妧哭得再厉害,他都不会心软……可是看着温妧眼角的泪,霍寒年却没那份心思做了!
他丢开她,随手扔了床单盖住她。
他自己披了件浴衣,走到外头的起居室里,靠在沙发上吸烟。
霍寒年吸烟时,
白皙喉结轻轻耸动,好看又充满了性张力。
片刻,薄薄灰色烟雾,淡淡升起,让他周身都有了朦胧之感。
此时,
他不想承认,自己心烦意乱。
他更不想承认,温妧说她不喜欢他时,他心里升起的那股子愤怒……还有不舒服,就像是原本属于他的东西,突然被人拿走了!
他更不愿去猜测,她从什么时候不喜欢他的……
霍寒年抽了七八根香烟,走出卧室,缓缓走下楼。
英挺面孔,面沉如水。
佣人还没睡,见他脸色颇有些意外:方才先生太太不是在那个么,怎么先生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霍寒年声音淡ᴊsɢ淡:“把醒酒茶给我。”
佣人把汤碗递给他后,连忙退下。
霍寒年侧身将烟头熄了,端着醒酒茶上楼。
主卧室内,隐隐浮动着一丝甜味儿,如同六月荷花抽苞的香甜气息……地板上,仍堆叠着男人跟女人的衣服。
霍寒年没管那些。
他坐到床边,看着床上趴着的女人。
一身柔嫩的肌肤,腰肢细得一只胳膊就能抱过来,双腿比例极好……此时因醉酒不舒服轻轻蹭着床单,不经意散发着女人的风情。
霍寒年火气蹭蹭地。
约莫是想起她之前那些话,语气很不好:“起来,喝了醒酒茶再睡。”
温妧没理会他。
白皙小脸埋在枕里,嗓音震颤:“霍寒年,我们不该做这种事情……”
霍寒年死死盯着她。
半晌,他冷着声音:“还敢说!真想把你闷死!”
那样,她的嘴里就说不出那些难听话了。
霍寒年向来骄傲,极少哄人,再说这阵子他身子也当真憋出火了,当下也懒得再理她,直接躺到床上关灯睡觉。
但是温妧就睡在旁边,他怎么睡得着?
翻来覆去,好半天。
最后霍寒年伸手一拉,温妧跌在他的怀里,他贴着她的耳根咬牙切齿:“不喜欢我,你也别想喜欢别人!”
温妧有些冷。
这会儿接触到了热源,舒服地往他怀里拱了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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