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稚用过膳后,便沐浴更衣度过了清闲的一夜。
第二天,
宁稚匆匆赶到猎场时,李琰话都讲到一半,各个豪绅望族的公子也已经整装待发跃跃欲试。
“都怪你们,怎么不早点叫我起床。”
宁稚找到自己的席位坐下,不满的嘟着嘴向旁边的春和白玉抱怨。
害她没有看见完整的春猎,她可是听说春猎开始时会有表演,昨天她期待好久呢。
春和她们俩好笑的看着自家娘娘tຊ,也不知刚刚还赖在床上不起的人是谁。
唉,宁稚单手托腮百无聊赖的看着台上的李琰,好无聊表演错过了,还要在这里听一堆无聊的话。早知道就直接睡过开狩礼好了。
正当宁稚无聊到发霉时,井德明乐呵呵的走了过来,“小主,皇上说您待会要是无聊可以先到林子里骑骑马,他还有事过会才能去找你。”
原来李琰一直都在关注着宁稚这边的状况,没有错过她无聊的神情。只不过昨晚上加急送过来的折子还要处理,只能让宁稚自己先去玩会儿免得待会闹小脾气。
“好,多谢公公。”
宁稚整理坐姿,眼神飘向李琰那边,正巧和他投过来的视线撞到一起。小脸一红,宁稚慌乱的移开目光。
“对了,娘娘飞星也命人带过来了,御马厩那边也打点好,您直接去就行。”
“还有,皇上特地吩咐,您一定要带着侍卫。安全最重要。”
说完,井德明俯首向宁稚行了一礼,便回到李琰身边。
宁稚目送井德明走远,视线再次回到场上的李琰身上。
今天的帝王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因为实在猎场并没有日常那么繁琐但在一群俊朗清秀的世家公子里仍旧耀眼夺目,让宁稚心动。
“好了,朕在这等着各位满载而归!”
随着李琰一声令下,围场周围响起号角声,春猎正式开始!
......
“参见宸妃娘娘!”
宁稚带着白玉来到御马厩,远远的看到一群叽叽喳喳的少女在前面说笑。
其中被围在中间的女孩穿着一身红色骑装,笑的明艳动人。
“娘娘,红色的那位是怀淑公主。先帝最宠爱的妃子,玉妃所生。”
白玉凑近宁稚耳边小声说道。宁稚闻言多看了怀淑一眼,抬了抬手,“都起来吧。”
“是。”
一群贵女毕恭毕敬的小心起身,只有怀淑对着宁稚撇撇嘴,在宁稚话音未落时便大摇大摆的直起身子。
明显不服宁稚这位新入宫的妃嫔,更何况她还听说宁稚从小在乡下长的,让从小在皇宫里金尊玉贵养大的她更是不服气。
“宸妃娘娘,本公主从小就听说尚书府的千金不仅要学习琴棋书画还要学习君子六艺,根本不输男子。不如我们比上一比,如何?”
怀淑公主李悦然下巴微昂,趾高气昂的说。完全不把宁稚这个宠妃放在眼里。明显的为难宁稚,她就是看不惯这群人对宁稚这个乡下来到村姑的尊敬盖过她这个金枝玉叶。
“不如何,公主还小自然可以任性,但我做长辈的不能像公主一样胡闹。”
宁稚开口,嗓音冷冽。既然她不尊敬自己那也不必给她脸面,反正闯出事来还有李琰不是吗。
哼,她就是有这个自信李琰会站在自己这边,为她收尾。
“你,你!”
李悦然气的说不出话,她任性不假但从小到大都没人敢和她光明正大的挑明。
她环顾周围,见那些刚刚还在恭维自己的贵女现在连说话反驳的勇气都没有,顿时火气更旺,抽出腰间的软鞭便朝不远处的一个女孩抽去。
这一鞭下去,受伤是小万一留疤那可会毁了女子的一辈子。李悦然鞭子朝的就是那女子的脸蛋。
“白玉!”
宁稚被李悦然大胆的举动惊在原地,一时不敢动作,直到看到白玉鲜血淋漓的手,才反应过来,大喊一声。
“白玉,你没事吧。”
宁稚来到白玉身边,小心翼翼的捧起白玉流血的手掌,担心的问,便问便嘟起嘴朝白玉的伤口吹气,减轻白玉的疼痛。
白玉心里一暖,身为下人能遇到宁稚这样的主子是她的福气,她嘴角上扬,努力忽视手心的痛苦,不让宁稚过多担心,“我没事娘娘。”
李悦然的软鞭是特质的,上面布满细细小小的挂钩,再加上她盛怒之下,使了十成的力气,有许多倒刺都刺进白玉的手掌,宁稚看着,险些落下泪。
“怎么可能没事。”
“就是,我去找太医,姐姐你千万不要动。”
被救的少女也从刚刚的惊险中回神,上前看了眼白玉的手掌然后匆匆转身去找太医。
她走后,宁稚将白玉交给一个宫女照顾,转身对毫不知错的李悦然厉声道,“跪下,来人!”
“怀淑公主对本宫不敬,给本宫掌嘴!”
“你敢!本公主是先帝最宠爱的公主,谁敢动本公主!”
李悦然比划着鞭子,对周围的内侍大喊大叫,全然没有公主样子。
“我敢!出了事本宫一力承担。”
宁稚看太监们不敢上前,有些胆小的世家小姐早就已经被刚刚李悦然挥鞭的动作吓晕。
她走上前,语气冷然。
与皇帝相处不是没有好处的,看,现在宁稚生气的时候,身上自带几分李琰的威压。
宁稚话音刚落,几个胆大的小太监上前,桎梏住李悦然。
‘啪啪啪——’打耳光的声音瞬时在御马厩外响起。
“唔,唔——”
期间嫌李悦然吵,一名小太监从怀里掏出汗巾堵住她的嘴,李悦然被抓着胳膊当着众人的面留下屈辱的泪水。
看向宁稚的眼里恨意滔天,宁稚眼眸晶亮,勾了勾唇角,“行了,你们都下去各玩各的,不必在这陪着。”
周围的贵女低声喊“喏!”,然后互相搀扶离开御马厩。
太医这时也赶了过来,“参见——”
还没说完,宁稚出声打断,“不必多礼,快跟我来。”
临走时,宁稚回头,“你们也停手吧。我希望公主下次还是守些规矩,不然...”
宁稚故意留了半句话,起到威胁作用,不然还真以为自己是病猫不成。
李悦然被放下,明艳的脸蛋红肿的像个猪头,愤恨的盯着宁稚一行人远去的背影 ,今日之耻她记住了。
来日她定要宁稚好看,一个乡下来的她不信能翻出什么风浪,何况...还有那人。
李悦然脑海中显现一个身影,恶毒的笑出声。却不小心扯到伤口,“嘶,你们这群狗奴才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本公主宣太医!”
“是。”
周围的太监宫女低头,眼里尽是讽刺。
蠢货,现如今宫里谁不知道宸妃娘娘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还敢大庭广众之下给宸妃娘娘难堪。
他们对怀淑公主早有怨言,这位公主平日里对他们动辄打骂,稍有不顺就拿他们出去,根本不把他们当人看。刚刚宸妃娘娘惩罚她时可是出了一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