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态的发展渐趋失控,温亦晚默认了怀御墨的等不及回去。
怀御墨下了车,绕到副驾驶,打开车门,将她带下来就这么抵在车门上继续刚才的吻。
在梦里与他在车前拥吻的场景如同电影片段一般一幕幕在脑海里重现。
或许是那天深夜落雪的那一眼,她便对他着了魔,以至于她在睡梦中都能梦见他,只是那天那一眼,他就侵入了她的梦,后来无数的睡梦里也都是他的身影,挥之不去。
抵在车门许是腻了,怀御墨温热的大掌扣住她的腰肢一瞬收紧,边吻她边带着她到车前头,抵在上面。
温亦晚闷了声,靠在车头上那一刹那却油然滋生一种刺激的快感。
不过还是在激——情中捡起一丝理智,她喘息着推开怀御墨,气息不稳的开口,“万一有人......”
虽说这小河边黑漆漆的,大概率是很难会有人过来,可她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人要真的倒霉起来,那谁知道呢。
怀御墨现在真的很不好受了,不过还是强忍着,知道温亦晚有顾虑,他低声说,“那就不在这儿,待会去后座。”
最终他只是在车头抵着温亦晚缱绻的撩拨着她,并未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待到差不多时,他才抱着温亦晚走向车后座,打开车门,把她放进去,也随之跟着上车。
关上车门,他将大衣脱下扔到副驾驶,整个人倾身靠过去。
准备下一步动作时,他还是出声询问温亦晚,说如果不想在这样的环境下,那就停,回去再说。
当下的气氛说停,真的合适吗?
温亦晚没说话,借着车内没什么光线胆子反而大起来,她起身,凑近怀御墨,伸手直接将他推到车门上,主动送上唇。
这个没有一丝技巧的吻,着实让怀御墨怔愣了下。
反应过来后他伸出一只手扣住温亦晚的腰,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用了几分力度去反客为主。
她上他下的姿、势,着实危险又暧昧。
在暗暗的后座里,温亦晚看不清怀御墨的神情,却能看见他又睁着眼与她接吻。
她忙撤离,“怀御墨,你闭眼......”
明明是很认真的一件事情,他居然不闭眼,不都说在这种事情上闭眼才是真的投入吗?她看电视剧里面都是这样演的。
可怀御墨却七分不正经的笑道,“晚晚怎么还是学不会如何好好接吻。”
吻技是一点儿都没有长进。
他又说,“等下次有空了好好教教你。”
他后头还真找时间好好教她如何接吻。
温亦晚只觉得脸蛋一下热的很,却找不到什么话怼回这个看着很温柔,实则却十分不着调的男人。
她不知道的是,怀御墨只对她这么不着调,也喜欢这么对她不着调。
短暂的交谈过去,温亦晚又凑过去吻怀御墨。
怀御墨也就这么迎着她的吻,把手从她的毛衣底下探进去,抚上她细软的腰,指尖若有若无的触过那马甲线。
情到深处时,温亦晚上去。等适应了会儿,俩人的呼吸又开始不平稳。
“怀御墨......”温亦晚禁不住温软唤他。
怀御墨如往常一般应他。
车厢里没有暖气加持,多少有点儿凉。
温亦晚整个人贴到他胸膛上,借着他的体温取暖,她问他,“为什么你身上那么暖?”
与她对比,他简直就像是个暖宝宝。
怀御墨笑说,“男人的体温一般都比女人高,何况现在这种情况。”
前半句很正经,一到后面那句,温亦晚又觉得整段话挎掉了。
这回换他来了。
温亦晚没忍住又是一声。
怀御墨笑,垂首过去在她半露出来的肩头上贴下唇,而后一路贴到脖颈至耳垂,最后含住轻轻啃咬,暧昧不行的语气道,“今儿也没喝酒,怎么胆儿这么大?”
“什么?”温亦晚没听懂他说的什么。
怀御墨热气故亦喷洒在她耳边,“刚才你推我。”
温亦晚,“......”
原来他指的是他方才询问自己要不要就此停,自己却一句话都没说,就直接把人推到车门上的事儿。
“你不是说等不及回去了......”温亦晚声音很轻。
怀御墨笑,他知道他家姑娘多半是又红脸了,脸皮子薄得很,不禁逗。
他突然就好想打开车顶灯好好欣赏一下她红了脸的模样。
这么想,他也就抬手将车顶灯打开了。
“怀御墨!”
暖黄色的车顶灯亮起来那一瞬,温亦晚连忙将脸埋到了怀御墨的肩头上。
怀御墨笑出声,肩膀跟着轻轻颤抖,他笑说,“干嘛把脸埋起来,又不是见不得人。”
他无端想到第二次在孟舟然那见到她那清冷又纯欲的模样。
男友衬衫,看起来好像挺不错。
温亦晚嗔道,“你赶紧把灯关了。”
说着,她像是不满突然开灯这一行为,伸手要把怀御墨推开,却被他抓得更紧。还笑。
漆黑的小河边,暖黄色的车厢里欲——望四溢,月光如水。
怀御墨这次有温情,但好像不多。
温亦晚真没想过会和怀御墨在车上。
况且这车子还是周晚棠的。
她一手撑着怀御墨的肩膀,一手将垂落在前头的头发拨弄到肩后,她有几分囧,“这车子回头怕是要清洗一遍,才能还给人家了。”
难免不会留下什么气味儿。
怀御墨又让她下去几分,“三月三我便要去澳城,你有工作安排没?”
温亦晚摇头,说暂时还没有接到通知。
后来晚上回怀御墨的北院,一半时,Kinsey来了电话,他同她说有个大时尚杂志要邀约她拍摄,地点就在澳城,三月三那天就得从京北飞过去。
当时开的免提,怀御墨就抵她在餐桌前,偶尔还故亦漫不经心的逗弄她。
好几次她险些就暴露了此时此刻在做什么事儿。
挂完电话后,她便报复性的推开怀御墨,跑进了浴室。事实证明,那是个非常不明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