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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笑语扶起来牌匾,牌匾掉在地上,早已经开了裂,笑与梅字分离。
看到沈笑语不回应自己,反而是蹲在牌匾前。
谢虞的硬嘴又软了,“不就是碎了牌匾吗?”
“知晓你最喜欢这个牌匾了,日后我去找大哥哥再给你写一副。”
谢虞嘴里嘟囔着不停,大概是一停下嘴里的话,脚踝的疼痛感,便冒头。
“什么笑梅笑梅的,院子里不见一朵梅花,你一个武官的女儿,还喜欢那些读书人的意境了?”
沈笑语板着脸,“谢虞,我总算知道什么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了。”
“你又骂小爷!”
谢虞甚至觉得有点委屈。
沈笑语抱起来牌匾,将牌匾塞进谢虞的怀里,“今日小公子出府,劳请小公子帮我顺路将这牌匾丢了。”
“方才小公子说的,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想来也不需要我送,就劳烦了。”
“我伤了脚。”
沈笑语站着俯瞰坐在地上的谢虞:“莫不是小公子让我,将你的鞋袜脱下来,将你脚踝揉到化瘀?”
虽然也知晓失礼,谢虞是男儿,当然不能像小姑娘一样扭捏。
他梗着脖子道:“若是你手法好,我便原谅你,不与大表哥告状了。”
沈笑语头也不回的,拖着椅子进屋关门。
“小公子,时候不早了,您还不回府,小心功课做不完,首辅大人下公回家见到,又是要罚您抄写了。”
谢虞看着被关紧的门:“好你个沈笑语,今日你害我受伤,这梁子我们结定了。”
“等到明日学堂,你看我不让夫子罚你。”
谢虞没有坐很久,就被来请人的谢府管家带回去了。
管家意外在笑梅院里见到谢虞,“我的个小祖宗,这天再热您也不能就这么坐在地上。”
“别磨蹭了,快扶小爷起来,小爷伤了脚踝走不了路。”
“小祖宗您这是怎么伤的,要是老祖宗知道您这个心肝伤了,可得难受好几日了。”
“不该说的话别说,还有这牌匾,掉下来砸到了小爷,拿回府邸里烧了。”
送走了谢虞,沈笑语心情却半点不见轻松。
被谢虞无心提点。
沈笑语愈发觉得事情蹊跷。
前世自己在国公府被辱,紧接着圣旨就下令,接回来在尼姑庵里礼佛十年的原景国公夫人。还有在这之前,自己定亲三次被阻挠,十七岁年纪因为沈家孤女,大龄成为选秀女……以及母亲五年无所出。
……
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用光的胭脂盒里,装着沈笑语写下的小纸筏,都是一些诗经里的情诗,藏头诗里还有景词的小字秋庭。
本来早已经被沈笑语烧了,重生后倒还在。
沈笑语将盒子带到院里的树下,点燃了火,火苗便窜到天上,在这夜色下还是有些明显,不过被夜风一吹,就散去了。
耳边传来笛声。
每夜这个时候总会有笛声悠扬,沈笑语听着笛音,本是将古琴也给一起烧了的,后想来这是景国公给自己找来的,前朝大师的古琴。
遂作罢。
今夜没有人用琴声和声,男子还没有吹完着一曲,就将笛子收回,头也不回的踏着晚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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