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温洛诗无视了他们的苦苦哀求,对一旁站着的郭副官嚣张跋扈地命令道,“把事情做的干净点,别让肖佑哥哥发现了。”
看到郭副官点头,她才又恶狠狠地瞪了士兵一眼,掉头离开。
自温洛诗走后,两名士兵面色顷刻苍白无比,将希望投注到神色不明的郭泽州身上,“副官!副官!放我们一命吧,我们都是为夫人做事!”
郭泽州闻言素来沉着冷静的脸上浮现一抹极其厌恶的表情,“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就该被处理掉,免得后患无穷。”
次日一早,郭副官便向程肖佑传告了士兵的消息,两名士兵声称没有背后之人,又受不了刑法逼问,在昨夜咬舌自尽了。
待程肖佑赶过去查看,就伤口的痕迹来看,的确是咬舌自尽,尸体已经僵硬,下巴与军装上的血迹结成了块,能判断出死亡时间大概是在昨天后半夜。
程肖佑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他昨夜将柳慕安带回房中解了她的春药后,思索了许久。
公馆内唯一对柳慕安有敌意的,经过排除只有可能是被她害了孩子的温洛诗。可是,以温洛诗的本事绝不可能短时间内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出这么多小动作。
或许,那两个士兵真的只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他的人下手。
柳慕安从柴房又被带回之前的屋子,经历了“害温洛诗流产”这事后,程肖佑在温洛诗的哀求,温笃林的压力下依旧留下了柳慕安,对她吃穿用度一应俱全。
日子平淡无奇地过了一段时日,程肖佑变得越加忙碌起来,渐渐城中传出风声,说是陕西的督军对郦城有了觊觎之意,战争可能即将爆发。
消息不胫而lv❀zhou走,城中一度引发了恐慌。
没几日,陕西的督军陆丰年与闽南督军周涵便在郦城展开了会面,陆丰年直言看上了柳慕安。
对陆丰年如此简单的要求周涵几乎乐不可支,只可惜程肖佑露出了挣扎为难的神色。
“怎么?舍不得?”陆丰年挑了挑眉,肥肉横生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悦。
闻言,闽南督军周涵也颇为严肃地扫了程肖佑一眼。
“我并非舍不得,只是柳慕安这女人为人作风有诸多问题,我怕她会给陆大督军造成麻烦。”他皱紧了眉头迟疑道。
可惜陆丰年并没有当一回事,“若真有如此多的问题,那为何少帅还留着这个女的。”说着,他又不耐烦地摆摆手,“如果程少帅舍不得直说就是,我还犯不着强人所难!”
“肖佑!”周涵不虞地瞪了程肖佑一眼,又出声警告,转而笑着对陆丰年道,“这怎么会,不过区区一个女人罢了,陆督军想要,我便将她作为礼物赠送给你。”
“这便好了,咱们都是一家人嘛。”陆丰年目的达到,原本就小的堪堪只有一条缝的眼睛更是细了些。
程肖佑怒火中烧,刚欲在说些什么,却被周涵用眼神制止。
待到陆丰年得意忘形地离开,周涵才恨恨地锤了一下桌子,原先挂着笑的脸也极快耷拉下来,“陆丰年那个狗东西!不过就是仗着前段时间吞了西山马贼的物资,得意忘形!”
“据情报来看,西山马贼物资丰盛,光军事武器就有两大卡车,这次陆丰年不知怎么的学聪明了,用了一出调虎离山计,使得马贼头领带着大部分弟兄落入了圈套,才给了陆丰年端了马贼窝的机会!”郭副官推了推眼镜,说出了最新得来的情报。
“陆丰年势力大涨立刻就将将如意算盘打到了我们头上,这次他势在必得,我们还是要先稳住他,再做打算。”周涵看向程肖佑叹了一口气,“我知道那个女子对你意义非凡,只是,如今大局为重,该舍弃的还是要舍弃。”
程肖佑闻言低垂下眼睑,遮去眼中汹涌的杀意,拳头攥紧又松开,再抬眼时,已经恢复一片清明。
“督军,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