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夜昇一字一句，看着谢殊柠的眼睛，专注而认真。
谢殊柠听到这句话，只觉得这两日心中的郁结瞬间散了一大半。
她知道他不会骗她，他亦从未骗过她。
可是她今日明明看到塞慕抱着他，还让他不要离开她。
想到这里，谢殊柠的眼眶不由酸涩起来，晶莹的泪珠在眼中打转。
“唉……”
谢夜昇见她她这副模样，心一下就软了下来，终是叹了口气，将她拉进怀里，指尖在她的发间摩挲。
“柠柠，我总是拿你没办法……不哭了，好不好……”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不哭了……”
谢殊柠闻言只觉得更加委屈，眼泪更加止不住，几乎要将他的衣衫浸湿。
谢夜昇越轻声哄，她便越是哭得止不住。
无奈，谢夜昇只能开口道：“你若还喜欢他也随你，反正……”
“我……才不……喜欢他……”
谢殊柠哭得抽抽搭搭，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可是谢夜昇闻言，手却僵了僵。
既然不喜，为何还去赏月？
“我……是无意……撞见了他，才没有真的……要去跟他赏月……”
谢殊柠抽抽搭搭，好不容易才将这句话说完整。
她低着头，没有瞧见谢夜昇瞬间浮上脸的淡淡笑意。
可是她和晏平澜的事情清楚了，他和塞慕的事呢？
“那你和……塞慕到底什么关系？”
“我不过是前些年跟着师父来过苗国一次，认识了她，可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她，明白了吗？”
“那她跟我长得像，你……”
“柠柠。”
谢殊柠的话被谢夜昇打断，他看着她得眼睛一字一句的认真道。
“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的样貌，而是你这个人，是你的一切。容貌会随着时间老去，但是心不会。”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会一直在你身边吗？这句话，永远不会变。”
谢夜昇低缓的声音随着夜晚的风一同吹到了谢殊柠的心里。
“师兄，可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对你到底是不是喜欢，还是只是自幼的习惯。”
谢殊柠说完，谢夜昇没有再说话。
他松开了她，往后退了两步：“不早了，早些睡吧。”
说完，谢夜昇便转身离开。
谢殊柠看着他的背影渐渐隐入夜色。
月凉如水，心绪难平。
第二日。
谢殊柠起得晚了些，头也还有些许痛。
昨夜的事还历历在目，谢夜昇夜喝了不少酒，只怕也是要头痛。
她正要叫来小杏煮醒酒汤的时候，小杏就端来了醒酒汤。
“国师，这是殿下一大早就吩咐人送来的。”
谢殊柠不喜晏平澜，她看向小杏：“你将这碗去送给师兄吧。”
“国师大人。”小杏有些为难，“谢师父那边，国主已经送了。”
谢殊柠愣了愣，塞慕已经给他送过来……
“那他喝了吗？”
小杏点了点头。
谢殊柠没再说话，将桌上的醒酒汤一口气喝完：“好了，你先出去，我还有事。”
“是。”
小杏离开。
谢殊柠拿出千年灵龟，开始占卜。
不多时，卦象显现，只有四字：大难将至，人间地狱。
谢殊柠心里猛地一惊，此卦竟然如此之凶！
这么多年，她还从来没有遇到如此大凶的卦象。
原以为燕国已然顺服，六国将乱的卦象会稍微改变。
毕竟世间万物，每一日每一刻都是瞬息万变的。
但是谢殊柠却没想到，六国将乱的卦象是改变了，却便的如此之凶！
来不及多想，谢殊柠收起千年灵龟，快步来到谢夜昇的住处。
可是刚一靠近，便听到塞慕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
“阿昇，当初我们的婚约还作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