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为她羸弱且不堪一击,可她很清楚,这不过是许欣欣的伪装。
从她踏入许家大门开始,她便一直演戏。
利用女人的弱势,成功塑造了一个可怜的病美人身份,而自己,也成功被她衬托成了一个恶毒的女人。
许乔眯着眸子,死死地盯着她的方向,她想不明白……这个女人这么虚伪的伪装难道其他人真的看不出来吗?
许欣欣对上她的视线后,像是被吓得不轻,身体抖了抖,把受惊害怕发挥得淋漓尽致。
“姐姐……”她口中轻轻呢喃,“对不起,我又惹你不高兴了。”
许欣欣心中早已乐开花。
她要的就这效果,早就受够许乔对傅泊修百依百顺的样子,她不反击,她又怎么有机会上位。
只有成为真正的傅太太,她才有最大的保障。
“我没有这么虚伪做作的妹妹。”
“许欣欣,不要忘了,你不过是许家养女,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我曾经是羡慕过你,羡慕你有那么疼爱你的父亲和兄长,可现在,我才知道你有多可悲。”
“靠着装柔弱来获得别人同情和可怜的人才是世间最大的悲哀。”
她一字一句,口齿清晰表达自己对许欣欣的不满与轻蔑。
曾经,她也千方百计得到傅泊修的心,可事实证明,在不爱的人眼里,你做得再多也是徒劳。
许欣欣比她幸运,因为他喜欢她,才能肆意践踏她的自尊。
许欣欣脸上青白交错,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她死死盯着许乔,如果眼神能够杀人,恐怕她早已被杀无数次。
傅泊修脸上神色不明,眼底的情绪更是让人猜不透。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不会由旁人这样说许欣欣,可现在,他感觉许乔变了。
她变得不再怕他,不再对他言听计从。
这种感觉,就像自己养的宠物,有一天突然背叛了自己。
“阿修……”见傅泊修久久没有反应,许欣欣心底气怒不已。
如若不是要在傅泊修的面前维护自己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她哪会任由许乔欺负到这般田地。
“从今天开始,许欣欣,不要惹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她转身就走。
傅泊修想追上去,手臂却被许欣欣死死拽着。
“啊……阿修……”
痛苦的声音让傅泊修不得不低头看她。
“怎么了?”压下心异样的情绪,傅泊修紧张出声。
“阿修,你任由她这么欺负我吗?”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喜欢上姐姐了?”
她试探出声,心一点一点往下沉。
为什么她花了那么多心思,还是没有办法走入他的心底。
如果不是许乔,她早就是傅家太太,哪里轮得到她在她的面前指手画脚。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车上,许欣欣偷偷瞄着男人俊美的侧脸。
路灯下,忽明忽暗的轮廓透着一股神秘感。
这么有魅力的男人,她怎么能错过。
许乔和傅泊修必须离婚,而她,必须是傅太太。
“阿修……”寂静的车内,她轻轻叫唤着男人的名字。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没有。”他淡淡出声,目视着前方。
“那你刚刚为什么不帮我,是不是你以为我是装的?”她问得小心翼翼。
“你别多想。”
越是平静的语调,许欣欣的心底越没底。
以前,他从不这样。
女人太过敏感了,她明显感觉到今天的傅泊修和以前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出来。
“姐姐现在是脾气越来越大了,都动手了,你看我的脸又红又肿,阿修,她太坏了,我怕她有一天会伤害你。”
“不会的。”他薄唇轻启,心底有些烦躁。
漆黑的道路,只有路灯作伴,偶尔有几辆车经过,把许乔的身影拉得很长。
一直走出很远很远,她的脚步才慢下来,眼底酸涩却无半点泪意。
或许,痛到极致,便是哭不出来的。
这是她第一次教训许欣欣。
当你不再忍受别人的欺辱时,自己也能护着自己,那种快感,她以前从未有过。
以前她不敢这么做,因为怕傅泊修生气。
现在还怕吗?
这个想法一出,她愣了一下,随即自嘲地笑了笑。
怕有用吗?
他们两个人或许本就不该相遇。
纠缠了这么久,换来的却是她身心俱残的结局。
今天之后,她应该试着做自己。
回到别墅,已是十一点,家里只有楼梯上的灯亮着。
换好鞋子,拖着疲惫的身子上楼。
刚打开房门,一股大力拽着她一扯,惊呼声从口中传出,她身体不受控制往前走了几步,随即失去重心跌在床上。
本就身心俱疲,这么一摔,她头晕眼花,直犯恶心。
不等她缓过来,胸前一沉,扑面而来的是男人清冷的气息。
她心下了然,好不容易平复的心底,再次起了涟漪。
“许乔,长本事了,你竟然动手打欣欣。”
早就料到他会秋后算账,亲耳听他说出,她反而没有那么心痛。
忍着身体的不适,她抬眸看他,自嘲道:“怎么,你要打回来吗?”
伸手捏着她的下巴,这一刻,才发现,她脸上一点肉都没有。
他眉头轻皱,她怎么又瘦了?
“许乔,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嘶……”
说话的同时,他大手一扯。
许乔感觉胸前一凉,下一刻,便被男人霸道地扣着双手,压着她动弹不得。
“不要……”
她越是挣扎,他越是粗鲁。
痛,一点一点侵蚀着她的全身,让她小脸皱成一团。
忍着身体与心灵上的痛,泪,悄然滑下,哭湿枕头。
仿若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才停止了一场酷刑。
男人毫不犹豫从她身上下来,转身进入浴室。
听到浴室里传出的哗啦啦水声,证明她挺过来了。
低头看了一眼身上大大小小的青紫,苦涩在心底蔓延,缓了好一会,她才从床上起来。
穿好衣服后,她想下楼喝水,手刚捉到门把,心脏传来一阵绞痛,痛得她伸手捂着胸口,汗珠很快布满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