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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运不济,命途多舛,新穿越而来便迎头赶上洞房花烛夜。婚姻已是板上钉钉,无法改变了。
意不平!连面都没见过,凭什么给他生孩子?请守住底线,三年为限。满一夜、三月、三年各有一次奖励。
在任务的下面,三个物件在闪烁。
一个金光闪闪的锄头。
一张古朴的黄纸。
一支白毫笔。
“不行,哪怕挨揍、离婚,也要坚持底线!”一想到古代生孩子的风险,采小兰心里打定主意。蕼
她曾经相亲相过近百人,最终也没能成一个。到了医疗条件差了千万倍的古代,更不可能妥协了。
“小不平,你要加油呀。万一今晚我被扫地出门了,以后可得倚仗你活着了!”
虽然她只来了古代小半天,但是已然认清了生产力的低下。一路上,她掀起轿子门帘,余光只瞥到了烂泥般的街道与满大街灰色的巾幔。
身上衣服,颜tຊ色单调,手感粗糙。如果不是头上的红盖头,她分辨不出自己正在做什么!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她能想到平常的生活像什么样子。如果不是还有系统,此刻她就要自戕当场,血溅床纱,问一问把她弄过来的人,有没有七天无理由包退换了。
002:初至便病笃
喜桌上的大红烛,还剩一半,蜡泪流了一角。屋外终于静下来了。热情的邻居、辛劳的亲属、吹手、轿夫,喝好吃好,三三俩俩,互相搀扶着出了门。婓
而崔母终于发现了不知何时就窝在桌底的崔薄言,“双全、长才,你俩等会走,先把薄言抬进屋里!”
“唉,不能喝非得喝!”
不知是老大,还是老二,念叨了一句。兄弟俩齐心协力,扶着烂醉如泥的老三往屋里抬了过去。
“都醉成这个样子了,还能掀开红盖头不?”
席面就摆在院子里,过了正厅,后面有两小间屋子,稍大的一个,窗户上蒙着一双喜字。
“可惜呀,老三没赶上好时候呀!”老二崔长才一声长叹。何曾想过崔家竟会沦落到连一个三进的院子都没了。
老大双全在边上撇了撇嘴,知道二弟心里想得是什么。这句话无非是说给他听的罢了。婓
“呵,就算赶上了好时候,你这做哥哥的,还能帮弟弟掀盖头?”崔双全讥讽道。
老二如果是好人,怎么会竭力主张分家呢?把幼弟、幼妹、老母分到一边单过,孝悌伦常,哪一样他能占全?
……
紧闭的屋门终于被打开了,而崔薄言亦爬亦走,好不容易挪到了板床边。他忘记了今日是他大婚,也忘记了婚房之内,还多了一个等他揭盖头的新娘。躺下胡乱扯过被子,踏踏实实,睡着了。
而自打门口有声后,采小兰如坐针毡,心里浮现出无数种应对色狼的办法。于她而言,崔薄言是陌生人。
“怎么一点动静都没?”采小兰缓缓掀起盖头的一角,目光贴着盖头的边线,只瞧见了一个半大小伙子躺在床上。眉宇间有几分英气,却被稚气掩盖。
“这不是犯法的事情吗?”婓
采小兰一把扯下盖头,眼睛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才在摆放着红烛的几案上,发现了一面铜镜。
走进,铜镜模糊不清,看不清楚脸上细节,但那一抹青涩,太显眼了。
之前在轿子上,采小兰虽然看不到自己,可细胳膊、细腿,平坦的胸怀,她早猜到自己遭遇的是“魂穿!”
猜到是一回事,真正看见又是另外一回事。
二十八的认知,放入二八的身体,如隔雾观花,她怎么也带入不了当下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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