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柠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
这一瞬，她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画面，心口涌起无数复杂的心绪。
但最后都只能化作溢出齿缝的一句：“……我不知道。”
“现在你知道了。”
顾延州眼中划过一丝戾气，语气讥诮：“差一点就能变成我的小妈，可以名正言顺的在老头子死后得到他大半财产，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害死了他？”
他的每一个字都如刀般，在时柠心上划出道道血痕，痛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闭了闭眼，她无力的再一次开口：“我没有害顾董。”
顾延州冷冷看着她，脑海中却浮现当年无意间听到的对话。
“时柠你听妈的，嫁给顾延州，等他掌权还不知道要等多少年，嫁给他爸直接一步登天多好。”
“妈，我有另外喜欢的人……”
顾延州眼色变得更冷，他把咖啡一推。
“滚出去，重新泡一杯进来。”
时柠抿紧唇，拿起杯子朝外走去。
茶水间。
时柠刚走到门外，便听见里面议论纷纷。
“那个时柠在顾总办公室呆了一个多小时了！”
“啧啧，这么多年过去，功力不减……”
“怎么说？”
“你们这些新来的不知道，当年她就是勾着老顾总上位的，现在死性不改罢了！”
时柠沉默着，当年她一进公司就成为了老顾总的特助，说她是靠身体上位的消息不知怎么就传遍了公司。
里面的人还在说，时柠深吸口气，推开了门。
茶水间顿时一静。
在各种嘲讽鄙夷的目光下，时柠端着咖啡杯走到咖啡机面前。
有人绷不住阴阳怪气：“我说，你不是林经理的特助吗？怎么顾总的咖啡也归你管了？”
见时柠置若罔闻的样子，另一个人上前扯了她一把：“喂！跟你说话呢！不知羞耻，你这样对得起林经理吗？”
时柠手中的杯子瞬间倾翻，滚烫咖啡一下倒在她手上。
她手一抖，差点拿不稳杯子，随即冷冷开口：“我只是在做顾总吩咐我的事，你们有问题，可以去问顾总。”
闻言，找茬的人气焰一下消退。
“跟贱人说什么。”
“我们走，跟她待着都晦气。”
一群人鱼贯而出，茶水间里顿时只剩下时柠一个人。
她无声叹了口气，片刻后，转身收拾着眼前的狼藉。
将咖啡送到秘书韩溪手上，时柠回到总经理办公室。
林迎雪似乎在专门等她，一见她就开口：“西边新园区的招标，我准备拿下，你写一份企划案，明天我就要。”
一份企划案，一天时间是不可能的。
时柠看着林迎雪，没有争辩：“是，林经理。”
时柠加了一夜的班，第二天就将初步企划案放在交到林迎雪手上：“林经理请过目。”
林迎雪是打算随意看看就打回去的，但扫过一眼，竟发现这份企划案有很大可行性。
她眼中波光一闪，笑着递回文件：“不愧是时特助，完善了再给我吧。”
时柠松了口气，拿着企划案便出去了。
下班后，时柠径直前往银行补卡。
补完后，却发现卡里的钱分文不剩！
而银行卡的密码……只有时母知道。
时柠久久站在柜机前，半响，才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银行。
一辆车在她身前停下，车窗半开，露出一张凌厉的侧脸。
时柠瞬间后退一步，却听顾延州微凉的声音传来：“上车。”
时柠僵持着。
顾延州声音里不带任何感情：“别让我说第二遍。”
时柠只得挪上了车。
车飞速开动。
一路上，顾延州没有看她一眼。
直到抵达目的地，打开车门。
看着眼前建筑，时柠顿时一僵，浑身血液凝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