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念觉得,一定是发烧把自己给烧傻了,所以刚刚才会狠心的想要放弃宝宝!那么可爱的宝宝,怎么可以放弃……
她狠不下这个心。
有哪个孩子不想要亲生妈妈的陪伴?又有哪个妈妈会舍得把宝宝给别人养?
秦北琛那样的大人物,将来会结婚,而他结婚的对象必然不会是一般家庭出身的女人,多半会是跟他同样身份的名媛千金。
到时候,秦北琛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孩子……
她今天若是狠心,将来等待她的就是无尽的后悔,和佑佑对她这个亲生妈妈的无尽恨意。
她不能就这么算了,否则之前的一切都成了白白努力。
失去这次机会,还会有下一次吗?
也许下一次,生在豪门天生就懂得权衡利弊的秦北琛不会再给她机会,怕事后麻烦缠身,怕打发不掉她……
趁他糊涂,她想赶紧把事情做成。
曾经为了母亲能活命,她不要脸,不要自尊,与他有过了一次,如今为了孩子,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
在她这里,脸不值钱,她早就决定不要脸了。
宁念抬头问他,对上他讳莫如深的眸子:“在这里,还是去床上?”
秦北琛望着她的样子,眉头狠狠地跳了下,男人眼神冰冷,深邃的又能把人吸进去似的。
看得出头发是自然干的,所以有些凌乱,但这却给她平添了几分不同于往常的美。
她无辜水润的眼睛抬头看着他时,闪烁着渴求的光亮……
宁念醒来时就感觉到自己发烧了。
但她觉得烧糊涂了也很好,起码可以大脑不清不楚的说些平时根本就说不出口的话,以此来说服他。
红唇一张一合,她踮起脚来,双手牢牢地搂住了男人的脖颈,把头埋在他颈间,又一次来回蹭着,小声气地说:“听说女人发烧的时候……温度烫人……”
“嗡”地一下!
秦北琛只觉得大脑里倏地炸开了一朵烟花,连带的电流直击大脑皮层,酥麻的感觉瞬间袭遍他的全身。
她像一个妖精,缠紧了他。
看得出男人已经处于冰与火之间,宁念只好再在火上浇了把油,仍然保持着垫脚勾着他脖子的姿势,唇,贴上他精致的锁骨,停留片刻,又把唇移到他好看的喉结上。
她不会,动作很生疏,却让男人喉咙里溢出一声闷哼……
秦北琛低下头,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制止了她在他脖颈间作乱的小嘴,冷肃道:“烧傻了?”
“是发烧了……如果你想试试的话……”
她觉得说话的人根本不是她自己了,宁念也没想到,发烧后她会大胆到这个地步。
“我看你不是发烧,是发騒!”秦北琛捏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地道。
下一刻,宁念“啊”了一声,发现她被秦北琛拦腰给抱了起来。
身子接触到床单和被子,她睁开眼睛看他,却看到秦北琛走出去的挺拔背影。
去洗澡了?
宁念闭上眼睛,窝被子里等他洗好澡回来。
等着等着,被子里的温度逐渐上来,宁念只觉得本就烧得不清明的脑袋,变得更沉更重了。
……
她做了个梦,梦到读书时跟几个要好的同学一起写作业,写完已经很晚了,独自回家的路上,她遇到两个小混混。
宁念很疑惑,家附近治安一向很好,托宁国富的福,周围都是豪宅,住的也都是素质可以的业主,外人进不来,所以,怎么会有小混混出没?
小混混看上去面生得很,说着一口外地口音,把她按在地上,吹口哨说:“来,小美女让哥哥亲一口!”
最后,是陆西诚突然出现,她才得救。
陆西诚根本不擅长打架,他一直在被两个小混混打,不知道哪里出的血,满脸都是。
画面一转,两个混混已经骂骂咧咧的走了。
她伸出满是脏血的手,去探了探陆西诚的鼻息,吓得滚烫的眼泪大颗掉落,跟陆西诚脸上的血融在一起。
“陆西诚……”
总统套房的大床上,宁念昏睡着,拧眉抓紧了手里的被子,反复叫着一个名字:“陆西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