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颜之意态松散,闻言也闷笑了声,许是心情好的原因,竟也开起了玩笑,“那确实是强多了。”
许磐舟没和应颜之多聊,又说了几句就走了,毕竟是趁着许曦宁还在睡觉时出来的,一大早上能从温柔乡里出来不知用了多大的毅力。
应颜之说完之后也回了主卧,搂过秦惜接着睡。
等到快中午她才醒过来,紧接着又被应颜之折腾了一通,到了晚上才吃上一口饭。最近秦惜要调休几天,所以今天休息,更是方便了应颜之。
秦惜一天都没下的了床,晚餐是应颜之给送到主卧的。
应颜之在旁边的沙发上敲着电脑,处理积压了一天一夜的邮件,偶尔侧头看正在床上吃饭的秦惜一眼,又接着看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数字。
窗边的纱帘还没拉开,窗外半是昏暗,隐隐的一束光透进来,电脑屏幕有些许亮光,照清了应颜之英俊矜贵的五官,他突然抬头,嗓音低沉在卧室响起。
“下秦‘鼎欢’要带几个人和我一起出差,你也在里面。”
秦惜穿着白色丝绸吊带睡裙,露出白皙瘦削的锁骨与圆润的肩头,与颈处的几处鲜红形成鲜明的对比,她靠在床头,挑眉看他,问,“你故意的?”
应颜之手里随意的捏着笔,缓慢转着。“夏时安排的。”
“……”
夏时的安排还不是要看他的脸色,和应颜之吩咐又有什么区别。
秦惜拿过手机,果然看见了不久前公司发的一条新的工作通知,下秦要去纽约出差。
应颜之拿起手边咖啡,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深邃沉冷的眼眸看着她说,“你做随行翻译。”
“还说不是以权谋私?”
秦惜抱着手臂,微微抬高下巴,清冷的目光盯着他。
不管是‘鼎尚’还是旗下的‘鼎欢’,能力强资历深的翻译老员工也不少,都是她的前辈,跟着大老板出差的机会怎么想也不会轮到她。
“我有这个权。”
应颜之穿着黑色浴袍,叠着长腿坐在椅子上,露出两条分明有力的腿,青筋如虬龙般清晰可见,他小指戴上了内敛深沉的尾戒,光亮下散出微光,在拇指上的黑玉扳指上投下一小束光点,剔透纯润。
“‘鼎尚’每年都会培养新员工,你不用担心别人怎么想,是你的机会就把握住。”应颜之看出了秦惜的不高兴,向她解释了一番。
“再给你打工两个多星期我就会离开,你们公司对临时员工的福利可真不错。”秦惜说话时突出了临时两个字。
应颜之起身,走近床边,颀长的身形投下影子伏在秦惜身上,给她接了一杯温水,送到秦惜嘴边。
动作熟稔不过,仿佛昨夜已经做过多次,秦惜抬头看他,下意识的顺着应颜之的手喝了一口。
“两个星期?”应颜之问。
秦惜点头,“‘鼎欢’的融资很顺利,不出意外的话会进入D轮,延展一下上一轮的项目就会收尾。”
应颜之掀起眼皮,把杯子放到床边的柜子上,像是无意问,“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进外交部。”秦惜的语气轻松随意,却又带着坚定和自信。
“你以为外交部这么好进?”应颜之坐在象牙白的椅子上,椅背上还挂着一条暗色领带,应颜之昨天戴的是这一条,也是他们情趣的见证,距离上次已经过了两三个小时,但现在秦惜纤瘦皓白的手腕上还有一处红痕。
“你不信我?”秦惜问。
应颜之摇头,语气平淡,“实话实说而已。”
“难的是他们,不是我。”秦惜端起冒着热气的玉桂粥喝了一口,清冷的声音里难得带着些活泼。
应颜之失笑,“忘了秦小姐是北城大学的高材生了。”
秦惜的眼睫下闪着细碎的光亮,娇媚而靡丽的看着他,自信而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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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热的空气里声音沙哑,应颜之退后一些,问,“吃完了吗?”
秦惜看了一眼放在桌上还剩个底的饭,应颜之顺着她的方向也看见了。
“…没有。”秦惜看见应颜之的眸色愈发深沉,她实在受不住他这一天的热情了。
“别吃了。”下一秒秦惜便被应颜之压在床上,宽大的手掌漫过她一寸寸肌肤纹理。
秦惜笑着,身体瑟缩的躲闪,应颜之扣住她的细腰往怀里拉,沉哑的声音伏在她的耳边。
“家里没有…了。”
“?”
秦惜疑惑,昨天他从自己家里拿了一盒过来,里面有八支,怎么没到一天就用完了。
“你忘了?今天早上破了一个。”
应颜之帮她回想。
当时她的意识混沌,依稀有些印象。
“那别做了。”秦惜说。
应颜之深吸了口气,嗓音压着,“怎么可能?”
“我家有。”
话落,他把秦惜从床上抱起,亲自给她换上厚衣服,从头到脚的穿好,带着她朝自己家的方向走。
秦惜见他急色的样子不禁想笑。
“解锁新地点?”秦惜故意问。
暗夜里应颜之硬朗的轮廓朦朦胧胧,气场凌厉,漆黑的眼眸锁着她,“等着。”
他的嗓音沉冷里浸着些哑,混着夜晚的浓郁。
秦惜听出了他的潜台词。
她冷不丁的撞进应颜之的怀里,应颜之顺势把她捉进怀里,黑色大衣一侧裹紧她,走路的步伐越来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