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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明媚的阳光散落在装潢简单的客厅内。
  一个身材纤细的女孩正跪在地上仔细的擦着客厅冰冷的瓷砖。
  她离门边很近不时竖起耳朵警惕的听着门外传来的动静,手下的动作却是丝毫不敢停顿。
  一声细微的电梯开合声从门外传来。
  她惊喜的抬起头清纯靓丽的小脸上扬起一抹克制的浅笑。
  踮着脚尖跑到门口动作小心的摁下门把手,将门打开一丝小缝。
  看着电梯从一楼升上来,她心里有些紧张,不时回头看着卧室紧闭的房门,内心的期待渐渐被不安笼罩。
  不过几秒的功夫电梯就上到了二楼。
  女孩却是等了有些焦急,紧张的咬着嘴唇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电梯门。
  叮咚一声。
  电梯门开了,住在一楼的老人拿着一个快递袋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小姑娘这是你的快递吧?录取通知书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还填错地址了?”
  住在一楼的老人十分友善,眼前可爱漂亮的小姑娘这一个月都住在这,自己出去买菜的时候偶尔能碰见她。
  哪个老人不喜欢这种对长辈有礼貌,一见面就乖巧的喊爷爷奶奶好的小女孩呢。
  刚才快递员将快递交给他的时候他就知道应该是楼上的小姑娘地址填错了。
  老人将录取通知书交给她,还不忘慈爱的叮嘱一句。
  “下次可别这么粗心大意了。”
  “谢谢李爷爷。”
  女孩将录取通知书握在手中,甜软的声音满是真挚的感谢。
  看着老人进入电梯她才松了一口气悄悄将防盗门关上。
  一回头却看见卧室房门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的打开了。
  一个穿着睡衣眼神阴郁的年轻男人正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许滢你干什么呢?”
  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在门口的许滢耳中却是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响。
  俏生生的小脸一下子吓得惨白,脸上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淡去就凝固在了嘴角。
  她一手搭在门把手上,一手死死攥着自己的录取通知书惶恐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哥、哥哥……”
  她嗫嚅了两声,看着越走越近的男人忍不住哆嗦了两下。
  “有个快递……”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胆怯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清澈见底的眸子让人一眼就能看穿她心中的慌乱与害怕。
  “是吗?”
  许煜玩味的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女孩。
  清丽到极致的小脸微一蹙眉就有种楚楚可怜的破碎感。
  那双出挑的眼睛干净纯洁的像是一汪清泉,此时正泛着雾气满是祈求的看着自己。
  “一个快递就让你紧张成这样?”
  许煜毫不费力的将她怀中的东西拿了过来,察觉到她有想抢夺的意思,刚才还笑的眸子微微眯起。
  见女孩被吓的低了头他才慢条斯理的拆开快递。
  “呦,我的好妹妹出息了,居然瞒着家里考上了A大,我记得这是一所很出名的政法大学吧。”
  许煜看着手中的录取通知书,阴冷的眼神如同毒蛇一般将眼前瑟瑟发抖的女孩上下打量了个遍。
  “没想到咱们这毒窝里还能出个律师法官,妹妹你想干什么啊?”
  许滢抬起头正对上许煜那双散发着寒意的眸子。
  她看着自己的录取通知书在许煜的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
  心中又是焦急又是紧张,生怕一句话说的不对惹怒了眼前的男人。
  “哥哥……我只是想去上学。”
  “上学?”
  许煜笑着重复了一遍她的话,手支着门俯下身将瑟瑟发抖的女孩困于方寸之间。
  “许滢,爸爸不是说了我们就要去缅北了吗,大家都走怎么能把你一个人留在国内呢?”
  他将录取通知书随手扔在地上,颇有些轻佻的挑起了女孩的下巴。
  见她的目光随着那张轻飘飘的纸落在地上,神态间尽是惹人怜惜的委屈。
  许煜手上微一用力就听见女孩小小的痛呼了一声,一滴眼泪打在他的手背上。
  “哥哥!好疼……”
  女孩娇柔的声音没有唤起他的一丝同情。
  “疼就对了,别想耍什么小花招,我可不是你以前伺候过的老男人,你的眼泪在我这一点都不好使。”
  说着话许煜收回手,嫌恶的将眼泪抹在她洗到发白的裙子上。
  他退后了一步欣赏着小美人哭的楚楚可怜的样子,恶劣的啧了一声,突然又想出了折磨她的新点子。
  “把你的录取通知书撕了。”
  “哥、哥哥?”
  许滢哀求的看着他,只要能出去上大学她就可以逃离这个家了。
  “快点,我的耐心有限。”
  看着她不可置信的样子许煜心里却是涌上一丝快感。
  伸手拍了拍她白净的小脸,看似温柔的举动用的力气却是不小,几下过后许滢白嫩的小脸马上红了起来。
  “非逼我对你动手吗?贱皮子挨打没够?”
  许滢知道以自己的力量无法与他抗衡,泪眼婆娑的蹲在地上颤抖的拿起录取通知书却迟迟下不去手。
  她抬头看着等着看好戏的哥哥,声音怯怯的问,“哥哥一定要这样吗?”
  “真磨叽。”
  许煜有些不耐的踹了她一脚,看着她倒在地上,膝盖和瓷砖相碰发出一声闷响。
  许煜刚才还微笑着的嘴角也变成了一条直线。
  他不介意给这个不听话的妹妹一点教训,两个月了怎么还没让她学乖?
  许滢捏着录取通知书害怕到发抖。
  她被许煜侵略性极强的眼神压的喘不过气来,身体因为紧张在轻轻颤抖,她不敢再挑战许煜的耐心。
  她知道这家人对自己从来都没有亲情可言,自己在他们的眼里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意送出去换钱的货品。
  而许煜最喜欢的就是羞辱自己,这两个月以来她已经看透了这家人的凉薄。
  哗啦一声响那承载着她去往新生活的薄薄一张纸被她亲手撕了个粉碎。
  她心里明白哪怕有录取通知书他们也不会放自己去上学的。
  “你跟那些老男人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是哭的这么梨花带雨的?用你这张楚楚可怜的小脸把他们哄的团团转?”
  见他把自己说的如此不堪许滢的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流。
  低着头小声啜泣着麻木的看着一地的碎纸,心中更是说不出的悲凉。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许煜不满的皱着眉蹲下身和她一起盯着地上被撕碎的录取通知书。
  “你在生气?”
  许滢轻轻摇头挂满泪痕的小脸丝毫不敢抬头,小声抽泣着说,“我不敢。”
  “我也知道你不敢,你要是惹我不高兴,我就把你扔进娱乐会馆里当公主。”
  他话音刚落许滢的身子就僵在了原地。
  “他们可不如那些有恋童癖的老男人温柔,还能供你上学,让你弹琴跳舞,你到了那说不定还能红成头牌呢。”
  他摩挲着许滢还有些泛红的小脸说出了比刀子还要锋利的话。
  “毕竟你只剩这张会勾引人的小脸了。”
  听着他近乎羞辱的话,许滢垂下眸子一串串眼泪掉在了地上。
  再抬起头看向许煜时依然是楚楚可怜的样子。
  她拉住许煜的胳膊不住哀求。
  “哥哥我错了!求你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违背你的话了!”
  “真的?”
  “求哥哥不要让父亲在把我送出去了。”
  清纯俏丽的小脸,懵懂满是希冀的目光,稚嫩软甜的嗓音任哪个男人都无法拒绝这种美色。
  “我只想跟在哥哥身边。”
  许煜眸色晦暗似乎是在考虑她说的话。
  “真的想跟在我身边?”
  “真的!”
  许滢像只被抛弃的小宠物小心翼翼的讨好着眼前的男人,希望这样能让他放过自己。
  “把这些纸都吃干净,跪着吃完。”
  许滢惊讶的看着他,纯净的眸子里有着还没来得及隐藏的恐惧和困惑。
  许煜在她的惊惧目光中站起身。
  那双阴冷的眸子却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她满是泪痕的小脸。
  两人对视了几秒,许滢扛不住压力率先败下阵来认命的俯下身子将地上的纸片一一吃进肚子里。
  纸张的材质很厚实,即使是有唾液将它变得湿润几分却也是十分难以吞咽。
  正当她努力咽下最后几片纸的时候,最里面的卧室门开了,随之响起的是一个女人刻薄的声音。
  “知道了,知道了!什么时候到?”
  一个头发凌乱烫着大波浪,身穿艳红色睡衣的中年女人打着电话趿拉着拖鞋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她走到客厅的时候正好挂断电话,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女眉眼间皆是厌恶。
  “看什么,还不快点滚过来!”
  在看向自己儿子的时候中年女人的面容马上温柔起来。
  “小煜啊,怎么起的这么早,早上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做。”
  许煜不耐的皱起眉显然是不怎么领女人的情,因为她的出现影响到了自己的游戏。
  “今天怎么不让妹妹做饭了?”
  听到妹妹两个字何文秀本能的流露出嫌弃的表情。
  她看着站在卧室门口的女孩翻了个白眼。
  心里暗骂了一句狐狸精。
  才回来两个月就把自己儿子勾引的五迷三道,这次说什么都要给她再卖出去。
  “你爸又找了个新买家,她啊很快又可以去新家了。”
  许滢低着头听着女人尖酸刻薄的话,眼泪憋在眼眶里迟迟没有落下。
  “还呆愣着干嘛,跟你那死妈一个样就会哭。”
  她把许滢推进屋,将女孩身上不合身的裙子拽了下来。
  没有了衣服的遮盖后背和胳膊的淤青展露无遗,大量的青紫伤痕几乎要遮盖住了原本白皙的肤色。
  何文秀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
  不解恨的在她腰间狠掐了两下后才给她套上了做工精致的连衣裙。
  看着许滢脖子上戴的白色蕾丝颈带鄙夷的笑了一声。
  “怎么在外面当狗没当够,在家还要戴个项圈,是想告诉所有人你是只狗吗?”
  许滢被她说的脸色发白,还不等解释些什么,何文秀就将她脖子上的颈带扯掉了。
  “一会机灵点,知道怎么说吧。”
  “知道……”
  许滢像个仿真人偶一样被何文秀粗鲁的推到凳子上。
  她拿起木梳将许滢的长发绑成俏皮的马尾。
  何文秀用的力气很大像是泄愤一般,木梳划过头皮许滢痛的想躲却被人死死扯住头发。
  “你真是个扫把星,克死了自己妈,给你找的那些金主你去呆个三四年就把人克死了。”
  “这么晦气以后谁敢要你?”
  许滢的头皮被扯的生疼,她眼里泛着泪花试图解释。
  “赵老板是犯了心脏病,凌先生是喝醉了酒掉到泳池里了,沈爷爷是在睡觉时去世的。”
  “阿姨这些真的和我没关系啊。”
  何文秀冷哼了一声,看着镜子中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孩。
  她越是恭顺小心,自己就越是憎恨她。
  看着那双清澈的眸子何文秀觉得自己更是面目可憎。
  许滢的存在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自己的丈夫不仅是一个毒贩还是一个强奸犯。
  二十年前他们拿着贩毒存下的钱,开了一家歌舞厅。
  一转头就从毒贩子变成了小老板,日子也开始过的富裕起来。
  她男人许延庆本就不是个安分的人,今天勾搭这个,明天又撩骚上那个。
  可没想到许延庆一次醉酒居然强奸了一个刚从乡下来的打工妹,
  一个从乡下来的丫头,知道自己被欺负了,事后只敢哭,哪里还敢上门讨个说法。
  等何文秀发现不对的时候她的肚子都大的遮掩不住了。
  又过了四个月瓜熟蒂落,乡下丫头命不好生产的时候大出血,还没看一眼孩子人就走了。
  何文秀看着皱巴巴的婴儿心里是嫌恶至极,想趁着哪天晚上掐死了直接扔垃圾桶里。
  可许延庆却连商量都没和她商量,就转手把孩子送给了他的大哥。
  还冠冕堂皇的说着大哥夫妇俩这么多年都没个孩子,这个多出来的正好送给他们养。
  她虽然不愿意但也拗不过自己男人,没想到这个小杂种六岁的时候又被送了回来。
  原因是大嫂怀孕了,没有精力照顾这个和自己没什么血缘的孩子。
  六岁的小许滢生的粉雕玉琢,领出去路人看了都爱不释手想摸一摸抱一抱,何文秀对她却是喜欢不起来。
  正当她琢磨怎么能把这个小杂种在送出去的时候。
  她突然想起那个偶尔来自己KTV的张姓大老板。
  五十多岁的年纪大腹便便出手又十分阔绰。
  每次过来专喜欢点些身材娇小玲珑,面容稚嫩的小姐,几次观察下来她隐约明白男人心里龌龊的念头。
  好不容易等到他过来唱歌,何文秀便趁着这次机会让小许滢进去送果盘。
  那位赵老板第一眼见到小女孩就眼前一亮,接下来的一切就和自己预想的一样。
  何文秀有眼色的退了出去,偷偷蹲在门口直到听见了女孩无助又痛苦的哭喊声她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足过了两个小时她才敲门回来,入眼就是头发凌乱的小姑娘满脸泪痕的蜷缩在沙发上,何文秀心里升出一种报复的快感。
  得到满足的赵老板格外好说话,两人痛快的达成约定以每年二十万的价钱将许滢租了出去。
  这一租就是三年,后来因为赵老板心脏病犯了才让这场荒唐的交易不得不落幕。
  有了第一次自然就会有第二次和第三次交易。
  让何文秀感到诧异的是除了最开始的赵老板,后面两位租客一遇到许滢都会心甘情愿的为她提供最好的物质条件。
  并且让她接受最顶尖的教育,衣食住行丝毫不亚于那些富家子弟。
  如果不是知道这两个男人的本性,她真怀疑自己是在做慈善。
  自己每天水深火热的讨生活生怕被警察发现他们重操旧业,这个小杂种却能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一切。
  “所以说你晦气,谁沾上你都活不长。”
  何文秀从回忆中挣脱出来,将本就不长的裙子又往上拽了拽,露出女孩纯白的底裤。
  “阿姨!阿姨不要在拽我的衣服了!”
  许滢急的去拉何文秀的手,却被她一下子甩开。
  “装什么清纯,都是被人玩了这么多年的婊子了,还以为自己有多干净呢。”
  何文秀看着她那张清纯的小脸就来气。
  想像平日一样扇两巴掌发泄一下心中的怒气,却碍于一会要见客人,高高举起的巴掌终究是没有落下。
  门外开门声响起,许滢怕的不肯出去,她苦苦哀求。
  “阿姨求你了放过我吧,我长大了可以出去打工给你挣钱的。”
  何文秀嗤笑一声自己和丈夫一个月吸毒的钱就要两三万。
  他们以贩养吸多年,贩毒捞到的钱早就又扔回毒品这个坑里了。
  开的KTV多少年前就黄了,现在就指着小杂种给他们挣钱呢。
  “你老实点,如果这次不成事我就打死你。”
  “阿姨……”
  许滢垂下眸子不再挣扎,被何文秀连拖带拽的领到了客厅。
  “唐老板,你看看我女儿长的跟朵花似的,如果不是我家真的没钱了,我也不至于卖女儿。”
  许延庆五十多岁有些驼背,因为常年吸毒面容看上去要比同龄人老上很多。
  他一见许滢出来立马上演了一段父女情深。
  几句话说的老泪纵横,贪婪的目光却是一直若有若无的瞥向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说话的唐老板。
  唐老板将眼前的女孩打量了一遍。
  清纯俏丽的小脸上挂着泪痕,细腰长腿露出来的雪白肌肤看起来没有一丝的瑕疵。
  身材娇小,贴身的裙子勾勒出女孩玲珑有致的曲线。
  他冷哼一声,收回目光嘲讽般的瞥了一眼许延庆。
  “你这女儿没成年?我看着不像啊。”
  他喜欢稚嫩一点的,这个已经长大了成熟了。
  “唐老板,要不您在考虑考虑,我女儿很干净的,以前从来没卖过,这还是第一次。”
  唐老板对上了女孩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是挺惹人怜爱的,但不是他喜欢的。
  “价钱好商量啊唐老板!”
  许延庆还想在挽留一下,毕竟唐老板可是为数不多愿意出大价钱的,他好不容易把人请回家。
  他回头瞪了一眼怯懦的女孩像是在埋怨她长这么快干什么。
  “唐老板……”
  唐老板抬手止住了许延庆的话头,起身径直走到门口开门走了。
  关门声响起,许延庆也暴露了本来的面目。
  他转过身几步走到许滢身边一脚将人踹倒在地。
  “天天在别人家就知道吃,长的那么快,卖都卖不出去!”
  “告诉你一百遍了平时不能吃饱,吃饱了长个了我还怎么往外卖!”
  “妈的,什么都做不好的赔钱货!”
  许滢无助的抱住头承受着许延庆的踢打。
  “你们吵不吵?”
  许煜听到声音打开门,英俊的脸上满是阴鸷,他眸子微眯看着眼前的闹剧。
  “你要是在踢一会,她就该被你踹死了。”
  听到儿子的话许延庆止住脚,目光不善的盯着瑟瑟发抖的女孩。
  自己再过五天就要去缅北了,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一点岔子,条子现在盯他盯的太紧了,他可不想进去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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