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前世他们就是太过相信了叶宁安,才喝下毒酒,瞬间毙命,害得三个幼子,活活饿死。
叶宁安对此讽刺一笑,忠诚可以,但是没有灵魂的忠诚,似乎也不是太过美妙。
王叔看向熟悉的面孔,他忙带人去前院大夫把脉,结果果然是都中了慢性毒药。
塞了一大笔银子后,叶宁安亲自送走大夫,这回春堂是不属于皇家势力的,反而与哥哥私交甚好,倒也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而等她回到这血地,看到原本还在挣扎的叶清欢早已怔住,泪水不由自主地往下流。
叶宁安走到她面前,轻轻擦干了她脸上的泪水,虽是笑着,但声音无比冰冷:“看清楚这一切,从今天开始,叶家的敌人是一个庞然巨物,而我们,不能拖大哥的后腿。”
叶清欢死死盯着叶宁安的脸,缓缓的点了点头。
“很好,有我叶家儿女的风范。”叶宁安哈哈一笑,指了一片范围对王叔说:“让剩下的人清理掉这些尸体,全部置于房中焚烧殆尽,对外宣布,叶家幼子,太过疲累,不慎打翻蜡烛,烧了一半房屋。”
“大小姐,这一半房屋都要烧吗?”王叔有些不忍。
“烧。”叶宁安冷冷看向他:“我不会说第二遍。”
王叔闻言叹了一口气,忽然在叶宁安身上看到了叶廷骁的影子,忙站好行礼:“是,大小姐。”
叶宁安则看向刚醒的叶清纵,紧握双拳的叶清欢,和要哭不哭的叶云砚:“你们跟我,去到大门口。”
三小只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看着满地的血污,和极像大哥的长姐,点了点头,便跟着去了。
王叔则带着剩下的忠仆清理了痕迹,一把大火,燃烧了许多房屋。
里面都是那些人的尸体,有用的东西都被搬离,甚至砍了一间屋子做防火带。
当然,这也是叶宁安要求的。
王叔按照叶宁安的要求放火后大声呼救。
叶宁安背后就是浓浓的火焰,在火光之中,她安静的看向自己的弟妹:“你们看,如此大火,却无一人前来帮忙救火。叶家,现在是背水一战,我们谁都不能拖大哥的后腿,所以,收起你们的圣母心,从今天开始,和我一起训练。”
叶清纵不相信叶宁安的话,大声地跑出去呼救,看到巡城士兵,忙跑过去抱住他们的大腿,却被轻易踢开。
看着笑着走开甚至说风凉话的巡城兵,叶宁安带着弟妹站在不远处,眼里都是冷意。
“你明白我们的处境了吗?”待叶清纵一瘸一拐地走回来后,叶宁安静的问着他。
叶清纵抹了抹眼泪,点了点头。
叶宁安叹了口气,蹲下摸了摸叶清纵的头,温暖的手让他一时有些无措。
他看着自己宛如煞星般的长姐对着自己忽然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让我们一起,守护将军府,大哥二哥在前线护着我们,我们一定要守住家。”
“我们一起守护,守护将军府。”叶清欢拉起叶云砚的手,放在了叶宁安的手中。
叶清纵摸了摸眼泪,也把手放了上去。
叶宁安抱起尚且三岁的叶云砚,身后跟着两个五岁的小团子,迎着火光,关上了将军府的门。
坐在高位之上,叶宁安对着下面两个暗卫道:“我不知你们之前叫什么名字,但从此,你们名为元一,元二。元,是初始的意思,你们将是第一批暗卫,但绝不是最后一批,更不是两根独苗。”
“元一领命。”
“元二领命。”
两名暗卫跪在地上,忠诚道。
“元一,你去追上大哥,将我这封书信给他,告知他不用担心,我叶宁安,定当替他守好家里。”叶宁安拿出刚刚写好的书信递给元一。
镇国将军府的火灾实在太过引人注目,大哥若是得知担忧便不好,她便在书信之中写了一些原因。
元一拿到书信后行礼,直接闪身消失在原地。
“元二,你拿这些金银,换些不同身份,去奴隶市场挑些好胚子,悄悄带入府中。”
元二知道叶宁安想要什么样子的好胚子,沉默着拿了银钱,消失在了当地。
叶宁安看向一直恭敬低头的王叔:“王叔,我需要将将军府消失的那些地方全部开荒,我要用来种植草药。”
“是,大小姐。”
叶宁安走出房门,身后跟着三个小团子。
她看着院中众人朗声道:“现在镇国将军府遭受到了前所未有之危机,诸位都是我叶家军的将士,叶家宁安,恳请诸位,助我叶家。”
叶宁安行了半跪之礼。
众人吓退了半步,忙行礼道:“大小姐,使不得。”
叶宁安没有起身,重复了一遍:“恳请诸位,助我叶家。”
众人忽地叹了口气,再次行礼,却是军礼:“誓死效忠叶家。”
叶宁安笑了:“宁安在此谢过诸位,并承诺,一定找到解除毒性的办法。”
这其实并不难,书中曾特意写过方子,也不知是作者为了水字数还是如何,总之,帮了大忙。
叶宁安起身,有条不紊地吩咐下去,在场诸人皆是叶家死忠,她让一半的人开凿密道。
众人都是行伍出身,开凿密道算是一件并不是很难的事情。
只是需要时间。
叶宁安让一半人开凿密道,一半人开荒种地。
她查看了手中的铺子和银两,深深叹气。
叶家果然是清流,哪怕贵为镇国将军,但是底蕴却并不丰厚。
不过手上有两处庄子,在深山旁边,旁人瞧着,似乎觉得这地理位置不怎么样,但是叶宁安一看,却亮了双眼。
一步一步慢慢来吧。
且说这场火灾,让皇家对于镇国将军府的眼线直接断开。
但是他们都没有在意。
因为肉眼可见,镇国将军府似乎没了半边,这意味着大伤元气,死几个小厮也是很正常的。
因为父子兄弟之间并没有互通自己在镇国将军府安插的内线,所以他们并没有意识到,所有的钉子已经被连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