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李嬷嬷被拖出去打了二十大板。
厨房外边有一片空地,平日里是用来洗菜晾菜的,现在正好成了李嬷嬷被行刑的地方。
李嬷嬷被按在长凳上后,她还不敢相信,林欣宜居然真的让人把她按在长凳上打板子?
“太子妃,你,你真是猖獗!太子殿下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李嬷嬷又怕又气,对林欣宜口不择言起来。
“李屠夫。”林欣宜语气平淡,却掷地有声:“打!”
李屠夫却为起了难:“这.....太子妃娘娘,李嬷嬷她毕竟是太子殿下重视的仆人,要不您.....”
林欣宜被薄随州那个王八蛋骗婚,本就一肚子火气,这会儿还被他身边的人仗着他的宠爱,欺压她和她的丫鬟。
孰可忍孰不可忍!
林欣宜又摸起那把剔骨刀,明晃晃的威胁道:“要不我....什么?”
李屠夫后背一凉,立刻颤颤巍巍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要不您派人搬个椅子来,坐着看李嬷嬷行刑?”
林欣宜唇畔一勾:“好主意。开始打吧。”
李嬷嬷立刻惊恐的看向李屠夫:“老李!你居然这么听她的话,她让你打我,你就打我?”
李屠夫握着手里的木棍,深吸了一口气,冲李嬷嬷说道:“李嬷嬷,太子妃娘娘身份尊贵,是你对太子妃无礼在前,太子妃责罚你,也是理所应当。”
说完,李屠夫不再给李嬷嬷任何说话的机会,挥舞着木棍,重重的朝她屁股上打去。
李嬷嬷顿时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
林欣宜坐在木椅上,气定神闲:“继续打,还有十九下。”
李屠夫咽了口口水,点头如蒜:“是。”
‘砰,砰,砰!“
“啊!啊!啊!”
二十板后,李嬷嬷早已趴在木凳上,粗粗的喘着气,她再也没有力气骂林欣宜了,只能用一双充满仇恨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林欣宜。
“还敢瞪本太子妃。”
林欣宜从椅子上站起来,此刻的她,颇有几分,一朝麻雀变凤凰的嚣张跋扈的模样。
“李屠夫,再打她二十大板!”
闻言,李嬷嬷不可思议的看向林欣宜。
这个乡野村姑竟然真的想杀了她!
她!!!她怎么敢的啊!
而李屠夫也惊愕道:“太,太子妃娘娘,李嬷嬷年纪大了,再打二十大板,她就没命了。”
甚至小越也悄悄的扯了扯林欣宜的衣袖,无不担忧的说道:“娘娘,您初来东宫,根基维稳,就算李嬷嬷对您多有不敬,四十大板的处罚,是不是太重了些?”
“若是您一不小心打死了李嬷嬷,只怕会因此惹怒了太子殿下。”
林欣宜却对这些充耳不闻,她就是要薄随州觉得自己是一个嚣张跋扈的人,最好是今天就能写一封休书,休了她!
至于李嬷嬷嘛......
在无人看到的角度,林欣宜手指轻弹,将一根银针,扎在李嬷嬷身上的某一处穴位上。
这一针,可以让李嬷嬷清醒的挨完所有的打,还不会丢了性命。
“打!”林欣宜再次对李屠夫发布命令。
李屠夫没办法,只好又对李嬷嬷打了二十大板。
四十大板,李嬷嬷死狗一般趴在木凳上,脑袋低垂,气若游丝。
然而,此刻若有大夫来诊脉,一定会大为惊讶的。
因为李嬷嬷的脉象,看起来十分的健康!
杀完鸡,就该儆猴了。
林欣宜冷眼看着厨房的下人,这些人方才对她视若无睹,现在看着她,倒像是在看洪水猛兽一般。
她道:“现在,你们知道我是谁了吗?”
下人们被李嬷嬷被痛打四十大板的这一幕,震慑到了,此时此刻,他们的心中,都不约而同的产生了一个念头。
那就是,他们的太子妃,真的很不好惹!
下人们都是人精,纷纷跪地向林欣宜磕头:“您,您是太子妃,是太子府的女主人。”
林欣宜瞬间觉得没多少意思了。
她倒是希望多几个李嬷嬷这样的刺头,让她教训一通,出气的同时,还能拉一拉薄随州的仇恨值。
林欣宜解决了李嬷嬷后,就端着饭菜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她要吃饱喝足,等薄随州过来发飙。
她要疯狂的挑战薄随州的底线!
可是她左等右等,就是不见薄随州上门质问。
林欣宜有些急躁了。
比她更急躁的人是小越。
此刻的小越,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林欣宜的眼前转来转去。
林欣宜被小越转的头晕眼花,刚要喊她停下。
却不想小越先开口了,她急切的看着林欣宜,无不担忧的说道:“娘娘,您怎么就不急啊!
林欣宜被问得一头雾水:“急什么?”
有什么好急的?
“李嬷嬷是太子殿下看重的奴婢,您今日差点因为奴婢,将她打死,太子殿下一定会兴师问罪的,没准儿太子殿下他此刻已经在来这里的路上了。”
小越越说越心焦:“您得想想说辞啊。”
林欣宜丝毫不在意薄随州会不会动怒。
她只想知道薄随州为什么迟迟不来问她的罪。
“小越啊,你去问问看,太子殿下此刻正在哪?”
小越以为林欣宜这是知道怕了,于是赶紧点头应道:“奴婢这就去。”
“去吧,去吧。”
林欣宜摆了摆手,终于打发了小越。
然而,小越很快就回来了,这一次,她带回来了一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