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
她有些不敢相信,上前推了推门,纹丝不动,“有人吗?”
喊了几声,也没有人答应。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想起打电话时手机已经关机了。
窗外开始下雨。
行政楼原本待到十点多的也很少,慕时初走到窗边,二楼的距离,她往下看了看,跳的念头被她及时制止住了。
她干脆冲着窗户往外喊,奈何雨声越来越大,外面都没什么人了,狂风压着枝桠,暴雨斜斜的打进舞蹈室,慕时初身上的瑜伽服都被打湿了,没办法又只能关上窗户,快入秋的季节,白夜温差极大,她上半身打湿之后止不住的颤。
“怎么这么倒霉?”
她把外套披在身上,等着一会保安上来巡视的时候解救她。
五楼是顾雅诺的休息室,她跟她校董父亲申请的,她下楼时听到舞蹈室有声音,她是前舞蹈社成员也在这间舞蹈室排练过,在门口看了片刻,女孩腰肢很软很细,她没由来的有几分嫉妒,转身离开刚走到楼梯口,门就啪的一声关上了。
听着慕时初的喊声,她脚步一顿,狠心下楼,并告知来巡查的保安上面没人了。
该死的保安熄了灯。
慕时初被淹没在黑暗的环境里,外加上半身被打湿了,这会温度又很低,周围一片漆黑,一想起整个行政楼就她一个人她就开始止不住的害怕。
毫无光亮的地方,她开始胡思乱想。
想到父亲怨毒的话,想到严厉的母亲,想到安星…想到举手投足间满是矜贵的温商。
更多的是想到他。
“谁来开下门…”
她心里又生出几分绝望,父亲的话在她脑海中无限放大,“婊子,妓女,你妈妈出轨……”
低迷的情绪笼罩着她,她知道是因为这黑不见底的氛围和狂风大作的天气,以及今夜不会有人来拯救她的必然性。
算了,拉她进深渊算了。
漫长的夜,黑黢黢的窗外,乌云卷着狂风,斑驳成影,雨势逐渐变小,淅淅沥沥的收拾着残局。
“今天谁来救我,我就嫁给谁。”这幼稚的想法突然划过脑海。
不久后,视线中出现一抹光亮,是谁开了走廊的灯。
紧接着一声钥匙开门声响起。
门被推开,一道颀长的身影镀着层荧荧的微光踏雨而来。
慕时初惨白的小脸毫无血色,黯淡无神的眸渐渐适应光亮,蜷缩在角落的身体也有几分发麻。
“还在看什么?不打算出来了?”
温商微喘着,身上的白衬衫湿透了,凌乱无序的发丝徒添了几分阴郁,声音冷漠略带指责,却藏着担忧。
“我腿麻了,站不起来。”
慕时初低着小脑袋,嗫嚅出声的同时吸了吸鼻子,鼻头微酸,眼眶就有些发热,红通通的明显,刚才一个人都没想哭,来人了倒是想哭了。
闻言,温商冷冷一笑,颇有几分不羁风情,长腿慢悠悠的走到她面前,蹲下身,目光瞥着她,“站不起来是打算我背你?”
这话这语气,不屑戏谑,慕时初驱散了那抹别扭,憋回了眼泪,“那你等我缓缓。”
“你不看看几点了,缓什么?”他把后背转给她,阴测测的声音开口,“上来,敢哭在我背上我就丢下你。”
慕时初上了温商的背。
湿哒哒的,黏腻在背上,没一会就把她胸前也泅湿了。
他后背逐渐升温。
“你怎么没带雨伞?”
慕时初鼻子里闷闷的,虚虚搂着温商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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