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言与皇后的目光同时望向沈初微。
皇后质疑的声音响起,“什么意思?”
沈初微有些心虚,“皇后娘娘,您等一下,臣妾去去就来。”
不等皇后同意,沈初微脚底抹油,一溜烟跑出去。
出来后,沈初微询问宫女找了到了琉璃盏,然后拿着琉璃盏去取水。
取水是假,主要是不想让人看见她是怎么从空间里取灵泉水。
灵泉水可以解百毒,她没事就会取灵泉水泡茶喝,防患于未然嘛!
也不知道萧锦钰为什么会中毒,中的又是什么毒,又或者是因为别的原因引起的,喝点灵泉水总没错。
取好灵泉水,为了避免让人怀疑,她取来两颗菊花放进去,这才端着琉璃盏便回到房间里。
此时,房间里气氛依旧紧张。
沈初微端着琉璃盏走到皇后面前,这才继续解释:“皇后娘娘,臣妾以前见过像七皇子犯病的病人,喝了这个就好了。”
皇后看见琉璃盏里是菊花茶,就觉得沈奉仪在说谎,“你的意思是说,喝了菊花茶便好了?”
沈初微用力点点头,“臣妾小时候见过的偏方,里面不止菊花,皇后娘娘可以试试。”
瞎掰沈初微最拿手,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谁下毒,而是洗去萧锦言的嫌疑,所以让萧锦钰安然无恙醒来最重要。
萧锦言暼见两颗菊花,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既然有办法救弟弟,那便试一试。
“母后,现在救弟弟才是最重要的。”
皇后看见儿子气息微弱,仿佛下一秒便没了气息,再看太子和沈奉仪,她也放下狠话。
“这办法若无用,本宫拿你试问。”
沈初微觉得自己好难,办法行不通,也要拿她试问。
皇后端走沈初微手里的琉璃盏,急切的来到床边,她一手端着琉璃盏,一手想扶起儿子。
“母后,儿臣来。”萧锦言大步走过去,坐在床头,伸出长臂扶起弟弟,好让皇后喂药。
皇后扫了一眼太子,将不满的话咽回去,在萧锦言的帮忙下,喂萧锦钰喝菊花茶~
手忙脚乱后,终于把菊花茶喂进萧锦钰的嘴里。
等喂完后,大家的目光都盯着萧锦钰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皇后等的不耐烦想追责时,萧锦钰咳嗽几声,缓缓睁开眼睛。
皇后看见儿子醒了,喜极而泣:“钰儿,你可算醒了,吓死母后了。”
萧锦言看见弟弟醒来,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萧锦言看见皇后哭成了泪人,有些心疼,“母后,儿臣没事,刚才就是肚子太疼了。”
一开口,嗓子就沙哑的厉害。
皇后拿着手帕抹了抹眼泪,“都是那帮子庸医,说你中毒无力回天,回头本宫要严惩他们。”
萧锦钰抬头看见萧锦言,发现他右侧额角流血了,他语气急切:“哥,你头怎么受伤了?”
萧锦言伸手触碰了一下受伤的额头,指间碰触的是黏糊糊的血液,他抬眸看向皇后。
皇后心虚的垂下眼帘。
萧锦言收回视线,说的云淡风轻:“不小心碰到的,你多休息。”
然后便站起身朝皇后行礼作揖:“母后,儿臣告退。”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乾承殿。
沈初微见没事了,转身跟上萧锦言的步伐。
皇后拿着湿毛巾擦拭着儿子额头上的细汗,经历刚才那一幕,她到现在还后怕,好在儿子没事,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此时已经是凌晨,偌大的皇宫被黑夜笼罩。
萧锦言不发一语的走在前面。
沈初微不紧不慢的跟着。
直到十字路口,右边是通往惜云阁,左边是通往太子的寝宫,也说明了惜云阁有多偏远~
萧锦言突然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对沈初微道:“本宫就不去惜云阁了,你先回去休息。”
说完大步朝自己寝宫走去。
刘公公朝沈初微点头示意,然后追上去。
沈初微站在原地看着萧锦言离开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转身回了惜云阁。
萧锦言回到寝宫,让刘公公处理了伤口。
等处理完伤口,便让所有人退下。
房间里,只点了一盏宫灯,发出微弱的灯光。
萧锦言回想乾承殿的一幕,当时皇后有多在乎萧锦钰就会有多恨他,如果当时旁边是一把剑,她大概也会毫不犹豫的挥向他。
不发一语的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没有一丝睡意。
春喜昨晚听见事情大致经过,就知道身在皇宫之中,危险无处不在,结果紧张的她一夜没睡好,都是因为宫斗给闹的。
沈初微一觉睡到自然醒,看见春喜盯着一双黑眼圈,有些疑惑:“你昨晚没睡好嘛?”
“可不是嘛?小主你不知道,奴婢昨晚做梦都梦见自己在宫斗,就差一点把对方斗趴下了,结果奴婢就醒了。”春喜打了个哈欠。
沈初微吃了一口瘦肉粥:“春喜,有时间宫斗不如研究美食,民以食为天,吃饱喝足比什么都强。”
一顿不吃饿得慌,没听过一天不宫斗就闲得慌~
春喜冥思苦想得出结论,“小主,昨晚烤羊肉有问题,经过奴婢苦读宫斗剧本得出结论,肯定是有人要害小主,阴差相错害了七皇子。”
沈初微丢给春喜一个安心的笑容,低头喝了一口粥,再吃一口包子。
春喜看着沈初微埋头海吃,无奈的摇摇头,看样子宫斗还是要靠她。
沈初微用完早膳便躺在软榻上,倚着凭几,看着窗外屋檐下挂着的腊肉,明明刚刚吃饱饭,这会又有些嘴馋了。
这时,刘公公迈着急切的步子走进惜云阁。
“沈小主,殿下有请。”
沈初微仰躺在榻上打算补眠,刚闭上眼睛就听见刘公公来请人,她无奈的起身,跟着刘公公来到太子寝宫。
她上前福了福身,“殿下万福金安。”
萧锦言一夜未睡,把事情经过来回想了好几遍,发现好几个疑点,便让刘公公把沈初微叫过来了。
“坐下来说话。”
“谢殿下。”沈初微提着裙摆坐下来,抬眸看向萧锦言,他额头上的伤已经处理过,用纱布包扎,反而添了些许病态的美感。
萧锦言开门见山的问:“你昨晚说锦钰是发病,他发的是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