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夏夏的声音软绵绵的,却像记拳头砸在傅景泽心口。
他凝着眼前含泪却满是坚决的眼睛,下颚微微一紧。
感受到扼住手腕的力道慢慢松开,温夏夏终于浅浅松了口气。
就在她以为傅景泽妥协了时,离开手腕的手突然滑到腰上。
他一手将人往怀里搂,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
下一秒,唇舌相撞的麻酥感让温夏夏瞳孔骤然紧缩。
傅景泽的脸近在咫尺,那幽深的眼神就像无底洞,像是要将她整个都吸进去。
四年婚姻,他们只亲近过一次,也就是那一次有了江安安……
温夏夏白皙的脸霎时红的跟辣椒似的,她奋力挣扎,可男人的手就像绳子,禁锢着她无法动弹。
她只能笨拙躲避那在嘴里攻城略地的舌头,却被一点点夺走呼吸。
就在温夏夏快要窒息时,傅景泽终于放开她:“你再说一遍。”
极具威胁的话在此刻透着股说不出的暧昧。
温夏夏只觉大脑一片混乱,只能依稀靠着记忆开口:“傅景泽,我们已经离婚了,你……”
话还没说完,炙热的唇再次贴了上来,将她的话全部吞入肚中。
她捏紧了拳,拼命捶着他石头般坚硬的胸膛。
感受到怀里的身体已经发软,双手也无力地耷拉着,傅景泽放开他,声音沙哑:“你再说一遍。”
温夏夏只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要不是他抱着,自己可能就跪在地上了。
她抬起泛着泪光的双眼,羞愤不已:“你疯了吗?要是被人看见怎么办?”
傅景泽没有说话,而是放开她,从口袋拿出张纸。
温夏夏定睛一看,竟然是离婚申请报告。
‘嘶’的几声,那薄薄的一张纸猝不及防地被傅景泽撕成了碎片。
“你干什么?”温夏夏又急又不解。
当初他跟江慧芳几次三番让自己离婚,可现在他为什么把申请报告撕了?
傅景泽面不改色:“温夏夏,我们没有离婚,你还是我的人,也不能带着我的儿子跑。”
这话太霸道,让温夏夏心生不满:“安安是我儿子,而且你也不要认为我离开你就活不下去,我不仅能活下去,还能养阿嬷和安安。”
眼见她软硬不吃,傅景泽头痛不已。
明明是想找她和好,怎么关系反而更僵了。
温夏夏似是也失去了耐心,转身就要走,然而却被傅景泽扯住了手。
“让我看看安安,就看一眼。”
傅景泽语气透着似有若无的祈求。
温夏夏诧异,嘴里的拒绝在看到他眼神时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等回过神,心里止不住的懊悔。
这样答应,不是明摆着打了自己的脸吗?
可想到江安安一直念叨着‘想阿爸’,她还是心软地叹了口气,带着傅景泽回了饭馆。
进去时,才发现何建涛已经走了。
温夏夏把江安安抱了出来,一见着傅景泽,江安安立刻朝他伸出手:“阿爸!”
傅景泽接过孩子,摸了摸他的脸。
孩子重了些,额头隐约可以看见因为车祸留下来的一道浅浅的疤。
傅景泽目露心疼:“安安,有没有想阿爸?”
江安安抱着他的脖子,亲昵靠着他:“想,安安想阿爸,阿爸不要走。”
温夏夏见这情势,连忙药把孩子抱回来,却听傅景泽做承诺般的回应孩子。
“不走,阿爸陪着你跟你阿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