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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八点半,余宛辞准时去查房。
  vip双人病房中,傅景洲坐在床边,余瑞禾像是没有骨头似的躺在傅景洲怀里。
  看到来查房的余宛辞,余瑞禾不仅没坐起来,反而往傅景洲怀里缩了缩。
  她声音娇滴滴的,柔媚地看向余宛辞。
  “堂姐,我胳膊和腿还是很疼,昨天晚上景洲哥哥给我按了一晚上,也不见轻。堂姐你说,我要不要再去做个更细致的检查?”
  另一张病床上,纪棠意味不明地“啧”了声。
  如果余瑞禾将她眼底的挑衅收一收,还真一副向堂姐诉疼的单纯小妹妹形象。
  余瑞禾的本意是想借着这件事向余宛辞炫耀傅景洲是她的。
  傅景洲真正喜欢的人,是她余瑞禾。
  然而让余瑞禾没想到的,余宛辞全程脸色淡淡的,对于她的挑衅,一丝反应都没有。
  就好像,她余瑞禾和傅景洲此刻当着她的面入洞房她都不会皱一下眉。
  这个情况,不仅余瑞禾看出来了,就连傅景洲都察觉到了。
  他的本意是用余瑞禾刺激余宛辞,让她吃醋,让她重新回到他身边。
  可她余宛辞够绝情。
  根本就不接招。
  见余宛辞没有反应,余瑞禾余光看了眼面色沉冷的傅景洲。
  “姐姐,景洲哥哥昨晚说,等我伤好了就办婚礼,到时姐姐可一定要来。”
  余宛辞烦躁地撩了下眼皮。
  本来就困,一大早这只烦人的苍蝇还总是在耳边嗡嗡叫。
  余宛辞心情不耐,语气自然也不会多好。
  “结个婚而已,世上哪个女人不结婚?堂妹是要见我一次炫耀一次?”
  余瑞禾:“……”
  余宛辞全程都没有看傅景洲一眼。
  检查完余瑞禾的情况后,直接转身来到了纪棠这边。
  十几分钟后,余宛辞离开了病房,回到了308 科室。
  余宛辞离开后,在沙发上坐着的路屿,疏懒抬眸扫了眼对面抱在一起的男女。
  “傅总和这位……小姐,感情看起来挺好?”
  傅景洲看过来,路屿懒懒抵着头,又道了句:
  “既然感情这么好,何不单独开一间病房?这样的话,傅总和这位小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也不用顾忌旁人在场。”
  听着这句话,傅景洲推开余瑞禾,坐在了沙发上。
  “路少说笑了。昨天傅某就说了,最近医院床位紧张,让纪小姐和瑞禾住一间房也是无奈之举。”
  说完,傅景洲看了眼余瑞禾,又道:
  “还有,身为未婚夫,未婚妻受伤,我来病房陪护,也在常理之中。像路少这种常年游戏风月的贵公子,或许理解不了这种感情。”
  这话说的就有种讽刺的意味了。
  路屿勾着唇,漆黑的眸对上傅景洲的目光。
  似笑非笑道:
  “我的确理解不了。傅总一边甜言蜜语的哄着一个单纯的小姑娘,另一边却又和一个茶女你侬我侬,这种做派,我确实做不来。”
  安静的病房内,顿时火药味十足。
  傅景洲无声收紧指节。
  他看了眼对面床上的纪棠,轻嘲道:
  “我和路少不过五十步笑百步罢了,路少一边和宛辞结婚,一边又和前女友纠缠不清,这种做派,又能比傅某高尚多少?”
  听着这话,路屿不但不生气,反而不紧不慢地说了句:
  “如果傅总能将华林医院卖给我,我就不必再打着探望病人的名义来多看我老婆一眼了。”
  话音落地,房间内有暂时的死寂。
  余瑞禾倚在床头上,看着路屿话里话外对余宛辞的维护,嫉妒的咬紧了牙。
  过了两秒,收敛好表情,她转头看向路屿,轻声说道:
  “路少,我姐姐没有告诉你我的身份吗?”
  路屿掀眸觑她。
  余瑞禾一副娇弱的神情,咬了咬唇,似乎在纠结什么。
  但仍是慢慢开口。
  “路少应该也听说了,堂姐的父母都不在了,我和爸妈是堂姐唯一的亲人,按理说她和路少结婚,我们一家人该要聚在一起吃顿饭的。”
  “可这么多天了,姐姐一直没提这件事,也没有和我们说她和路少你结婚的事,可见……”
  她声音顿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怯生生地看了眼路屿,继续道:
  “在姐姐心里,你们这场婚姻,她并不在意。”
  这番话,连纪棠一个外人听了都想去抽她两巴掌!
  路屿脸上神色不变,可眼底早已一片冰冷。
  “是吗?”他漫不经心开口,像是看垃圾一样扫了余瑞禾一眼:
  “晚晚也从未和我说过,她还有一个妹妹。”
  路屿:“整个湘城谁人不知,我岳父岳母只有晚晚一个女儿,至于余小姐你,不过是跟她同一个姓的陌路人而已。”
  “我和晚晚平日里培养感情都来不及,怎么会浪费时间在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身上。”
  纪棠憋住笑,在心里狠狠给路屿鼓了鼓掌。
  这巴掌甩的,够响!
  偏偏余瑞禾只能生生忍下这种侮辱。
  谁让她身份地位样样卑微,连站在路屿面前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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