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是如了他的愿,他的名字从她口中叫出一如既往的好听。
可这却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
“你这是怕了?”这一遭燕淇炽自己也难受的紧。
但他已将态度摆的这么低了,还是不行的话他只能用硬招数了。
“我告诉你,你若是敢动他半分,我木澜在此保证你绝对连我的尸体都找不到。”
齐湛于她而言不光只是救命恩人,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相处,在她心里他早已经是不可缺少的存在。
而燕淇炽不感激也就罢了,还要齐湛的脑袋。
这样的男人,早已经不是木澜当初深爱着的那个燕小哥哥了。
“不过半年,你就对这么一个人情深义重了,木澜你的眼光啥时候变得这么低了?”
如此刻薄的话,木澜却早已麻木:“齐湛很好,其他的随便你怎么想。”
燕淇炽心好像被一把尖刀狠狠剜了一下,疼意细密连绵涌上四肢百骸。
他不能再这么下去,这样只会把她越推越远。
“你乖好不好,我就是气话,我不会动他的,你不知道你特别想你,都要发疯了……”燕淇炽长手轻轻一拉,木澜便被带至怀中。
瘦小瘦小的一团,感觉他再稍微用力一些,骨头都能被他捏碎。
木澜眨了眨眼睛,将手指蜷得很紧。
胸口的枪伤早已愈合,但此刻却仿佛有人又在已结痂的伤口处生生撕开。
疼的她几欲昏倒。
这个给了她一枪的男人,此刻又毫不犹豫的补上了第二枪。
这一夜,木澜无法拒绝燕淇炽的留宿。
男人合衣紧紧依靠着她入眠,此时此景像极了当初她的模样。
燕淇炽抱着木澜,内心极为满足,这是半年多来,他头一次睡了一个安稳觉,没有噩梦,也没有半夜被猛然惊醒后的恍惚。
一睁眼,就看到木澜的脸庞,在他的怀中睡得惬意。
燕淇炽抑制不住的轻轻在她额头亲了下去,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美好且真实。
木澜本就直到天亮才睡,一直是半梦半醒的状态,这一动静她睁开了眼睛。
略带迷离的双眸,在燕淇炽的心中炸开了花。
“澜澜。”他有些蠢蠢欲动,但还在强力克制。
木澜楞了半响,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燕淇炽将手从衣服下摆伸进去,轻轻触摸着手下细腻的皮肤,依着记忆中她身子的敏感点慢慢游走
“我该去找齐湛治病了。”木澜自是清楚他的意图,但当做没有察觉。
燕淇炽的手一顿,慢半拍才想起木澜的身体状况。
重新将她找回,他一心只想着两人彻底融合在一起,却忘了最要紧的事。
“好,我带你去找他。”燕淇炽这回没有吝啬和吃醋。
两人起床吃好早点后,燕淇炽便带着木澜出了梅苑。
那半年,齐湛为了加强她身子的韧性,每日都会跟着一起上山采药,长久下来她原本虚弱的身子也慢慢适应了下来,这会走了这么久的时间也丝毫没觉得累。
可燕淇炽实在是将齐湛安顿得离梅苑太远。
等到了齐湛的住处,木澜觉得自己刚吃完的早餐都消化干净。
她额头上冒nnzl着碎碎细汗,呼吸还微微带喘。
燕淇炽突然就有些懊恼:“下次还是换个居中的地方,不让你走这么远了。”
他是坚决不会让那齐湛进梅苑半步,甚至都不想让齐湛知道梅苑离他住处到底有多远。
这是每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都有的小性子。
“嗯,可以”木澜自是明白男人的意图,说完就直接走了进去。
齐湛正在擦拭着布袋中的银针,然后用白酒一一消毒。
他看到木澜走进来,眸底的光猛地闪了一下,随即恢复宁静。
“昨天没扎针,今早起来眼睛花得很,看什么都是双重影。”
木澜没有顾忌燕淇炽的在场,直接将自己的症状说了出来。
反而已经没有掩饰的必要,他知道就知道吧。
“开始吧,能活一天就是一天。”她来到这个压抑的的地方见到燕淇炽注定不会有多么好的心绪。
“小澜你又在说这种丧气话,我说过只要有我在便是阎王爷也 不能从我手中将你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