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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老妈妈一掌拍到大腿上,“那当然是没问题了,您随我来。”
  孟歌晚被带到一处包厢,老妈妈让她稍等片刻,就满脸笑容的走了出去。
  耳侧一时安静。
  她不由得又响起老妈妈刚才举例的那些类型。
  脑海里出现周朝苏和褚玄泽的脸。
  如果给他们两人也分类的话,那周朝苏大抵是属于清冷避尘那一挂的。
  毕竟他冷着一张脸,时不时就不高兴,好像人人都欠他几万两黄金一样。
  至于褚玄泽……
  刚才老妈妈说的那几类他好像都不算。
  该给他开个新类别,叫做阴鸷算计少年郎。
  毕竟可不是人人都敢谋害自己的父亲,而且那还不是一般的父亲,是皇帝!
  要是真做了褚玄泽的妃子……
  虽然褚玄泽一直在帮她,也是她眼下最信任的人。
  可做夫妻,还是不敢去想。
  这份福泽还是留给有缘人吧。
  孟歌晚收起心思,看见桌上有酒,拿起来给自己倒了杯一饮而尽。
  还有喝第二杯时,包厢的门被拉开。
  老妈妈谄笑着走进来,身后一连跟着四个男人。
  一个一身黑衣,不苟言笑——清冷避尘。
  一个一身白衣,言行拘谨,怀里还抱着一把琴——文弱书生。
  一个一身紫袍,长发用红带高高束起——鲜衣怒马。
  最后一个,那墨蓝色的衣袍穿在他身上,还是遮不住他衣下的肌肉。
  也可能是故意遮不住的——上过战场做过军士的。
  孟歌晚一个个看过去,不自觉就有些看楞了。
  京城里流传着一句话,丑男人进不了望春楼。
  如今看来这话当真不假。
  老妈妈一看孟歌晚神情便知她满意,任由她打量,片刻后才出声问:“姑娘看中了哪个?要是选不出来,都留下也是可以的。”
  都留下?那多不好啊……
  孟歌晚把刚才倒的第二杯酒喝了,然后指向那个一身黑衣的:“就他了。”
  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放在老妈妈手里。
  老妈妈笑的都合不上嘴,忙招呼着其他三个落选的离开:“姑娘,夜还长,您慢慢享乐。”
  门一关,包厢内瞬间静悄悄的。
  孟歌晚并没多少与男子打交道的经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倒是那黑衣男子熟稔,上前来跪坐在她身边,给她倒了一杯酒:“我叫阿砚,姑娘怎么称呼?”
  孟歌晚之所以选他,是因为他的眉眼与周朝苏极其相似。
  此时看着他的眼睛,她不自觉脱口而出:“我姓孟……”
  “孟姑娘。”阿砚淡笑叫她,又为自己斟了一杯酒,拿着酒杯与她的轻轻一碰,“今日很高兴与你相识。”
  孟歌晚怔了下,有一瞬的恍神。
  仿佛回到十年前第一次见到周朝苏,她在宴会上对他一见钟情。
  于是凑过去,仰起头扬起笑:“朝苏哥哥,我是晚晚。”
  周朝苏当时对她轻轻一点头,回以微微一笑。
  他们的相识明明是很美好的不是吗?
  为什么就变成如今的模样?
  孟歌晚眼眶发酸,直到阿砚在耳边轻声喊她:“孟姑娘,您怎么了?”
  她怎么了?
  她伸手摸了下脸,这才发现原来眼泪早就掉了下来。
  孟歌晚猛然起身,说了句“抱歉”就往外走。
  阿砚下意识拉住了她:“孟姑娘……”
  她直接抽回手:“抱歉,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去做,我……下次再来找你。”
  说完就夺门而出。
  快到连门口的老妈妈都没来得及叫住她。
  孟歌晚迎着风一直跑,一直跑。
  最后她停在了国师府门口。
  守在门外的侍卫看见她,顿时露出惊愕的表情:“凌姑娘……”
  孟歌晚抬手打断他们的话,直接往里面走:“周朝苏在哪儿?”
  侍卫回答:“东院。”
  孟歌晚脚步微顿,但也只有一瞬。
  东院,她曾经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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