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川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发现自己的自控力真是全方位下降了。
单凭这微红的脸蛋,居然就能让他呼吸急促。
“你洗过了?”他喉头滚动了一下。
余慕晚点了点头,不自觉地将垂落在脸侧的碎发勾于耳后。
“我觉得有些闷,所以到隔壁洗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发现耳边只是单纯响起了他的声音,就心神恍惚。
好奇怪,怎么会这样?
难道是因为今天刚入住北山,所以有点紧张?
她揣着手,心不在焉的越过男人,从浴室里拿出吹风机,迅速把发尾吹干,然后掀开被子把自己埋进了被窝。
裴瑾川眼神跟随,接着拿起她放在桌上吹风机。
一边吹着头,一边不经意的扫过床上的小人儿。
渐渐的,他发现他高估了自己的自控力。
当他知道,汤是母亲专程让人送来的时候,就大概猜到了这个结果。
依母亲的作风,应该不屑用什么强烈的药物,所以药膳是她最好的选择。
只不过,现在药膳的威力都已经那么强了吗?
光是看着那个小山丘,他就已经有无数的想法在脑中滋生。
裴瑾川皱着眉坚持把头发吹干,他甚至不敢靠近床边半步。
他没有再看床上的人,将吹风机的线绕好,重新放回浴室的柜子里后,就义正言辞的落荒而逃了。
“你先睡吧,我去书房看会儿书。”他站在门边解释道。
余慕晚掖着被角轻声的回了句,“嗯。”
走进书房,他叹了口气,拿起书桌上的念珠,坐在椅子上,默念清心咒。
如此循环往复,直到心境逐渐平和,方才罢休。
“嗡…嗡。”
信息的震动,似乎惊扰了男人的修行。
他抬了抬眼皮,打开手机。
“瑾川,你还在看书吗?我…好像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舒展的眉头又逐渐深锁,他跨着大步回到卧室。
卧室里只亮着一盏台灯,尽管台灯昏暗,他也没有开灯,直接躺在她身侧,抱着她轻声哄了哄。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余慕晚听到他的声音,撑着身子靠在他怀里。
“瑾川,我好像生病了。”
“生病了?”
“嗯,你快看看,我是不是发烧了?”
余慕晚拉过男人的手,将它放置于额头上。
男人低头苦笑,发现原来是自己想多了,他仔细对比了两人的温度,女人的体温似乎比他的高一些,他皱了皱眉,低声安抚着怀里的人。
“没事,不是发烧,就是有些热,被子松松就好了,别盖太多。”
“好,那…我不盖了。”
她二话不说把被子踢开。
入眼就是裙摆已经被卷至大腿处的睡裙,裴瑾川呼吸一窒,起身掀起被子重新为她盖上,随后扶着头靠坐在床上。
“还是盖一下腿吧。”裴瑾川咳嗽了两声,眼神有些不自在。
余慕晚抬起头,乖乖贴在他的怀里,撒娇般地问道。
“你一会儿,还要去书房看书吗?”
她靠着男人,只觉得他身上冰凉凉的,让她很舒服。
裴瑾川眸光一暗,捏起她的下巴,“你想让我陪你?”
她看着他,像是在思考。
半晌,摇了摇头。
裴瑾川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他轻声一笑,揉了揉她的发,“那就乖乖自己睡觉。”
余慕晚眨了眨眼,勾起手臂揽上他的脖子,蜻蜓点水般的覆上了他矜薄的唇。
她的吻很青涩,带着美好,裴瑾川随着她的节奏,眼眸里燃起了一丝异样。
没多久,感受到男人特殊的情绪,余慕晚吓得往后缩了缩,眼里水雾缭绕。
“还想逃?”裴瑾川箍住她的腰,将她禁锢在怀中,再度吻上她的唇,从温柔到强势,肆意索取。
男人情不自禁的吻住了她的耳坠,她的侧颈,然后从眉心到鼻尖,从耳坠到肩颈。
“宝贝。”他嗓音中带着浓烈的情感。
余慕晚被吻得身子发软,只能一言不发的紧抱着男人的背脊。
恍惚间,似乎还听到有人在她耳边低吟,“我爱你,宝贝。”
……
次日,迷糊的从床上醒来。
余慕晚轻轻动了动身子,感觉全身就像散架了一样,尤其是从腰间溢出的酸痛感,更是几乎蔓延了全身…
她究竟是经历了什么非人的待遇啊,苍天啊…
余慕晚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
“宝贝。”
直到身后响起了男人特有的嗓音,昨晚的所有,才忽然一一在她脑中掠过。
她最后的记忆还是停留在凌晨。
裴瑾川的体力…实在是太惊人了。
什么人呐,铁人吗?都不用休息吗?
吐槽之余,余慕晚还是没有忘记他的腿伤。
昨晚,那种程度的动作,应该是高强度运动了吧?他的腿,还好吗?
扯了扯嗓子,她发现自己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咳咳…你…你的…腿,还好…吗?”
男人将她抱得越发紧了,因为刚睡醒,说话时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我的腿没事,你呢?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听到他说没事,余慕晚松了口气,拉着他的手,将它放在自己的腰上,语气里带着娇嗔。
“腰好疼,好难受。”
将人转过来拥进怀里,裴瑾川宽大的手掌贴在她的腰上,耐心的按压着,“都怪我,老公这就给你揉揉。”
腰间传来他掌心的温度,那酸痛感也似乎减轻了不少,揉着揉着,余慕晚竟舒服得差点睡着了。
可是再强的困意始终还是抵不住饥饿的侵扰。
安静的卧室随着“咕噜…”一声巨响,几乎把半眯着眼的两人都给震醒了。
“饿了?”裴瑾川带着笑意朝她问道。
余慕晚红着脸点了点头。
心想,“忙活了一夜,能不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