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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舒诗话音落下,全场陷入沉寂。
  尤其是后走进来的秦周兴,原本得意的表情也被惊恐取代。
  “什、什么真实面孔?白苏施,我警告你别乱说话,你就是嫉妒我和文哲夫妻恩爱,空口无凭要污蔑他,挑拨我们!”
  秦微扬声,认准了沈舒诗是嫉妒。
  “我污蔑他?空口无凭?”
  沈舒诗挑眉,晃了晃录音笔。
  “巧了,我有证据。”
  床上的齐文哲被布条封住了嘴,闻言“唔唔唔”地叫个不停。
  “嘘!你好吵,我警告你,你现在最好安静点,不然奶奶就要教育你了。”
  沈舒诗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她不等其他人反应过味,趁周围安静,二话不说按下录音笔。
  “把股份给我,只有我能保护你。”
  “我是秦家唯一一个希望你好的人,因为我还爱着你!”
  “如果你在意我已婚,那等稳定下来了,我可以找机会离婚!”
  “……”
  齐文哲的声音回荡在所有人耳中。
  沈舒诗轻飘飘瞥了秦微一眼,勾唇:“秦微,你的‘好老公’我可不稀罕。”
  “不过,你要小心了,他的野心可不小。”
  秦微脸色倏地发白。
  她无视沈舒诗的话,恶狠狠瞪着齐文哲。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背叛我?齐文哲,我对你那么好,我还那么爱你!你个狼心狗肺的垃圾!”
  秦微崩溃的叫喊传荡在小房间中。
  沈舒诗面不改色,心下冷笑。
  看来秦微也不聪明,以为爱齐文哲,齐文哲就会全心全意对她好。
  殊不知,爱可是最廉价的。
  懒得去搭理他们之间的情感问题,沈舒诗拉了拉披肩,走入人群。
  “大儿子,妈改编的好戏,你可满意?”
  沈舒诗停在秦周兴身前,用仅他们两人能听清的声音开口。
  秦周兴脊背僵直,道:“白苏施,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对付你,还不是小菜一碟?”
  沈舒诗拍了拍秦周兴的肩膀,语调松快:“我唯一犯愁的事,是摊上个又坏又蠢的儿子……妈是真担心你的未来。”
  她掩唇轻嗤,悠哉悠哉地出了门。
  秦周兴恨的牙根痒痒,看着沈舒诗离开的方向,甚至想追上去,狠狠给那贱女人两巴掌!
  他精心准备的鸿门宴中有三个坑,沈舒诗竟都安全地躲了过去!还能反将一军。
  他意识到,这个对手,不是好对付的。
  一时间,秦周兴牙齿咬的“嘎吱”作响。
  “秦周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秦微是你的人吧?”
  厉寻州突兀出声,轻飘飘的,像个幽灵。
  秦周兴吓了一跳,眉心都跟着跳了跳。
  不等他回答,厉寻州又淡淡道:“你说,秦微要是从齐文哲口中知晓了全部内情,对你这位大伯的看法,会不会发生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到时候你们狗咬狗,可就有趣了。”
  厉寻州意味深长地笑笑,转而离开房间。
  秦周兴被接连的暴击轰得发愣。
  他这一波操作下来,齐文哲已经不是任人操控的棋子,而是有他的把柄、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
  玩崩了!
  天台。
  闹了一遭,天色逐渐暗沉。
  微冷的晚风擦过脸颊,沈舒诗清醒了不少。
  她不可避免地碰上了巧克力,又在逼仄的小房间内待了太久,大脑难免混沌。
  风一吹,会好很多。
  她摘下碰过秦周兴的白手套,精准地扔在垃圾桶中。
  “厉总,什么时候改行做跟班了?”
  沈舒诗用湿纸巾擦了擦手,余光正好瞥见正往这来的厉寻州。
  “如果阿苏需要,这个跟班我也当得。”
  厉寻州将他的外套披在沈舒诗身上,动作自然,“天台风大,阿苏别着凉了,我会心疼的。”
  虚伪的很。
  沈舒诗克制住眼中的嫌弃,继续调侃:“厉总给我当跟班?很贵吧,我可雇不起。”
  “在别人那,一座城都雇不起我,但在你这……”
  厉寻州步步逼近,声音低沉:“免费。”
  沈舒诗下意识后退半步。
  这半步,自然逃不过厉寻州的眼睛。
  他眼尾微挑:“阿苏,你在怕我?”
  沈舒诗垂在身侧的手在不经意间捏紧了。
  “我怕你?厉总多虑了,原本想着男女授受不亲,我们最好还是保持距离,但转念一想……”
  沈舒诗突然凑近,惹得厉寻州也退了一步。
  他眉宇间的嫌恶一闪而过。
  “既然厉总是我的追求者,距离问题,倒也不用这么斤斤计较。”
  沈舒诗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拢了拢衣服,踩着高跟鞋往回走。
  她临走时不忘侧目,视线停在厉寻州的耳尖上。
  “耳朵红了。”
  “厉总,你不对劲。”
  “……”
  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逐渐消失。
  厉寻州蹙眉摸了摸耳朵——冻红的。
  这个白苏施,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和他的阿诗相比,差远了。
  随即,他随意将U盘扔入垃圾桶中,眼下是一片冷漠。
  ……
  沈舒诗把西服交给刘萍艺让她处理,自己则是回秦家,手机关机,彻彻底底洗了个热水澡。
  洗完澡疲倦袭来,沈舒诗干脆沾床就睡。
  完美解决一场鸿门宴,她现在没有任何负担,睡得香甜。
  只是有人安眠的同时,也有人难以入眠。
  秦周兴回了他的房间,恨不得把目之所及的一切都砸了。
  “都怪白苏施这个贱人!”
  现在齐文哲和沈舒诗都得了他的把柄,他输的一塌糊涂。
  叩叩!
  秦周兴气的迷糊时,敲门声响起。
  “爸,是我。”秦周益的声音袭来。
  秦周兴重重叹了口气,颓废地坐在椅子上,揉了揉肿胀的太阳穴,才道:“进来吧,门没锁。”
  “爸,您怎么了?”
  秦周益一进门,就很有眼力见地上前给秦周兴揉太阳穴。
  秦周兴趁机念叨了他烦心的事。
  秦周益闻言,道:“齐文哲不是问题,他还没有胆子出卖您,谁让你们之间的地位悬殊呢?”
  “现在要先解决的麻烦,是白苏施。”
  说到这,秦周益话锋一转。
  “我看,她最近和厉寻州走的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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